你说他们遭遇白莲教乱匪的袭击,有没有可能是捞过界受到的惩罚呢?”
柳之安看着柳大少话毕紧盯着自己精光闪闪的目光,嘴角扬起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意。
“宣德二十六年三月白莲教作乱,不止是袭击了金陵境内各大州县的商行,同样冲击了各地的官府,你又作何解释?
毕竟这件事当时闹得沸沸扬扬,你岳父齐润齐刺史可没少伤脑筋!
至于为什么袭击商行,白莲教本就打着大龙当亡,白莲当兴的旗号行造反作乱之举。
袭击商行积累金银珠宝,以待招兵买马完全合乎情理。
又为什么袭击较为势小且偏僻的商行,柿子专挑软的捏这个道理你应该很明白的啊!”
柳明志双手按在桌案上,静静地跟老头子对视着。
“那我柳家是软柿子吗?”
柳之安眉头微凝,不置可否的摇摇头:“接着!接着说!”
“老头子你方才说白莲教乱匪不止袭击了商行积累财富,还冲击了官府。
但是以当时他们冲击官府一击即退的程度,怎么看都有掩人耳目,混淆视听的意思。
其本意就是为了掩盖白莲教袭击各大商行,以达到排除异己的真实目的!
而柳家商行同样遭受了袭击,其目的自然也是不言而喻。
不外乎是为了混淆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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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轻轻地叩击着桌案神色微微有些怪异的柳之安,柳明志咂咂嘴坐到了椅子上,端起茶水漱了漱口中的烟味。
“再者,当年我剿灭白莲教之后,得知三叔还活着的事情,咱们在金陵城某处别院跟三叔会面的往事老头子还有印象吧!”
“自然!”
“有印象就好,那日经过三叔跟你的解释,说出了三叔还活着的真相到底是因何缘故。
被当初的白莲教所救,逃离了被斩首示众的厄难。
可是白莲教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帮助三叔脱离被斩首示众的厄运呢。
你们说是缺乏谋士。
可是白莲教当时想要招揽一些屡试不第的谋士为其出谋划策,无论是威逼也好,还是利诱也罢。
对于他们来说并不算难事。
何必要冒着被朝廷剿灭的风险,去救一个被父皇李政亲自下令斩首示众的朝廷钦犯呢?
就因为三叔当初是进士及第的饱学之士吗?
当年三哥蜀王李云龙造反,他麾下的幕僚吕功旺同样是屡试不第,可是此人的大局观,谋略同样不容小觑。
他只是不善于科举而已,但是别的方面却是大才一个。
民间最不缺少饱学之士。
区别仅仅在于是否进士及第而已。
以三叔当时的声名,实在不值得白莲教主冒跟朝廷刀兵相见的灭亡风险。
虽然当时威赫皇帝痴迷炼丹之术,给父皇留下了一个烂摊子。
可是也不是当时的白莲教敢硬碰硬正面交锋的。
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其利弊该如何取舍。
而白莲教却不符合常理的解救了三叔。
如此说来,只有一种可能!”
柳之安将口中的茶叶沫吐了出来:“什么可能?”
“白莲教有不得不救三叔的理由。
到底有什么理由值得白莲教不得不去救三叔脱离英年早逝的下场呢?
老头子你说呢?”
“吧唧..........吧唧.......吧唧.........”
柳之安砸吧着嘴唇,神色莫名的看着柳大少饱含深意耳朵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