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银两,当然这些银两都是从那群官员身上挖下来的,但看着白花花的银两少了那么多,还是不禁心肝肉肺都疼。
白陌离看着乔庄那憋屈的小表情,不禁摇头失笑,“陛下坐拥整个大楚,那点银两不算什么。”
乔庄却佯作伤心模样,叹了口气,说道“朕心痛的是,这些个妃子竟是这般舍得下朕,哎,心痛至极,心痛至极。”
白陌离笑笑,觉得她甚是有趣,正如白夜所说,表面上看是桓尹的傀儡,可她却真正在做自己想做之事。
也许这样的人,才是大楚之幸,才当得大楚女帝!
待得二人到了华阳夫人府上,便听闻华阳夫人已经能够下床行走了,这些日子,华阳夫人自然是一直听着外间之事,只不过没想到,也不曾动乔庄分毫,心中自然是恨极!
乔庄见到华阳夫人之时,便见她脸色苍白,身上还是着一袭大红衣裳,衬得她脸色更加苍白。
都说华阳夫人养小鬼,可也没见过这小鬼,可是看了华阳夫人这模样,乔庄心中不由一紧,还真的是怕她养了小鬼。
知道华阳夫人也素喜红装,她出宫之时,穿的是一袭湖蓝色裙装,生怕与华阳夫人撞了衫。
华阳夫人不过转瞬之间,便收敛神色,敛下眼底的恨意,对着二人施了礼,便道“不知陛下和齐王君到来,所为何事啊?”
白陌离上前笑笑,说道“陛下关怀夫人身子,眼见陌离要走,便嘱托陌离来夫人府上探看一番。”
华阳夫人略微一挑眉,有些困惑地看向乔庄,似是觉得乔庄不会这么好心。
乔庄一见她那表情,自然是知道她心中所想,耸了耸肩,便道
“朕先出去,王君帮夫人好好探看一番,有劳了。”
“陛下言重了。”
白陌离施了一礼,见乔庄离去,才转过身向华阳夫人道
“夫人请!”
顺着她的手势,华阳夫人坐在软榻之上,小侍给白陌离拿了个小凳子,便退到一旁,白陌离便给她把起了脉。
白陌离看了眼小侍,华阳夫人明白了他的意思,挥一挥手,便让人都退了下去,然后看向白陌离道“王君但说无妨。”
“夫人心中郁结难平,这是心病,但却对夫人身体极为不好,臣再给夫人诊治,也只能开些温补的方子,可夫人若是想彻底好转,还望能放下心中执念。”
他一个堂堂医圣,也不能解人心病,解铃还须系铃人,自己的结得自己解,若是自己能想开,那么自然是好事,若是一个人陷进了死循环,那是谁也拉不出的。
白陌离现下就只盼着华阳夫人能摆脱自己那一方怪圈,毕竟他是一个大夫,还是希望一个健健康康的人好好的。
他道“夫人对将军之事耿耿于怀,可如今往事已过,人活在世,还是莫要陷进过去之中。”
华阳夫人紧蹙着眉,听到他谈及自己的亡夫,紧闭起双眼,只有那颤抖的睫毛,才能彰显她此时的不安。
她已刻意不去想起,可每时每刻这件事都是梗在心中的结,她无法化开,她更不能原谅,这么些年,唯有恨能让她坚持下去,璃王死了,让她恨谁?
乔庄!自然是乔庄!谁让她是璃王之女!
白陌离见她还是一脸狠厉模样,轻轻一叹,只道“夫人眼中所看的只有仇恨,可世间的美好呢?夫人的奴仆那般紧张夫人,对夫人忠心耿耿,还有夫人的父母亲人,难道真的不曾有什么让夫人留恋吗?”
“夫人怨恨陛下,可上一辈的事,与她何干?更何况,如今陛下是大楚的女帝,夫人再这么下去,也只会伤了自己。”
白陌离说的,她岂会不知,可她拗不过来,但这一刻她却有些想哭了,她坚强了太久,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孤身一人,也不曾回过娘家,也不曾去过婆家,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