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这朕压根没去过华阳夫人府上,又是谁传的朕烧了她的招小鬼的东西呢?”
她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孙沪倒是慢条斯理地道
“回陛下,这是华阳夫人于病榻之上所言,就被下人们稀里糊涂传出来了。”
乔庄呵呵一笑,敢情是这华阳夫人病糊涂了,可就算倒在了床上,也不忘给她泼泼脏水,非要诬陷她不可。
“法师人选呢?辅国公可有好的人选?”
孙沪瞧了一眼桓尹,勾起唇角,对乔庄道“臣以为,国师可去作法。”
看着桓尹蹙起眉头,乔庄沉思片刻,终问道“丞相以为如何啊?”
桓尹上前一步,看着孙沪道“辅国公此法实为不妥,这事既然非是陛下所为,国师乃陛下亲信,陛下怎可派国师前往做法?”
国师直属女帝,而她游城之日,还未登基,国师便开设祭天法坛,世人皆知,国师已认乔庄为主,国师卜卦乃吉相,是以,乔庄才能继任女帝之位。
“可华阳夫人乃是一品夫人,是前骠骑大将军之遗孀,当年先皇也是为骠骑大将军所救啊!”
孙沪这一番话说的是激情澎湃,追忆当年,可是听在乔庄耳中,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孙沪说的“先皇”,是指九殿下之母璃王殿下,也就是说华阳夫人的丈夫救过璃王,是以骠骑大将军的地位高,她华阳夫人跟着地位也高。
但是华阳夫人看她的眼神就是恨不得杀了她,当日璃王出棺,华阳夫人还故意一袭红衣,俨然就是仇敌做派。
是以,听了孙沪这番话,她有了几分思量,看来骠骑大将军的死是跟璃王有关,所以,这个华阳夫人连带着看璃王和她的几个女儿都不顺眼。
想到死去的前八个便宜姐妹,她不由一抖,看来华阳夫人这个人还真惹不起,就算她丈夫是因为人家璃王而死,也用不着人家八个女儿陪葬吧?
这般想着,乔庄不由吞了口口水,脑子不由想出一个大戏,万一华阳夫人是装的,然后她去了,华阳夫人会不会悄无声息像把其他那八个姐妹杀了一样把她给杀了。
这么想着,不由心中暗自点赞,果然是没有答应孙沪去华阳夫人府上,要不然小命不保啊,然后她便顺着桓尹的意思道
“丞相说得对,就算华阳夫人身份尊贵,能有朕尊贵?何以要朕吞这苦水?朕就不信了,世人的眼和耳都能被人遮了去,朕未曾踏过她府上,何来害她一说?”
见乔庄一脸不忿,孙沪摇摇头,只道“那陛下不去,也得派个人做个法,算是慰藉一下华阳夫人吧。”
乔庄摇摇头,“既然辅国公这般忧心华阳夫人,不若你受累些,找个法师做法?”
孙沪被她一怼,有些无语,心中纳闷,这个乔庄怎么脑子变得这般好使,不过乔庄若是不去华阳夫人府上,他又该如何做接下来的事?
但凡事不能操之过急,还应循序渐进,不能贸然,以免惹人怀疑。
孙沪眼珠子转了转,便有了思量,立马躬身应是,“多谢陛下信任,老臣这就去寻个法师,不过……”
“不过什么?”
见乔庄果然上套,孙沪继续道“宫外的不过是些江湖骗子,万一……华阳夫人病情加重,恐怕……”
孙沪话没说完,但几人都是人精,哪有不明白之理,乔庄想了想,孙沪说得也对,若是华阳夫人真的因为江湖骗子而咽气了,估计又有不少人编排她。
似是看出乔庄有些动摇,孙沪叹了口气,连忙道“老臣也希望国师能看在老臣的面子上,赏几分薄面。”
乔庄眉头一挑,“哟?难不成辅国公还和国师交好呢?”
孙沪豪气一笑,却听得乔庄又道“难不成你们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感叹世间多了个知己?哟呵,这可真是忘年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