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同他结婚,你觉得怎么样?”
眼前是一朵又一朵炸开的烟花,她看着看着,想到了他放在外套里的那枚戒指。
忽然有点想嫁了。
她想,她该不会是年纪大了吧。
呵呵……
谢筱君转头过来,看着妹妹莞尔一笑“想嫁就嫁呀。难道是阿哲没求婚呀?”
她笑,好像也是。
都没有个正式求婚的。
贺政哲大年初一回家,母亲刚从皇城回来,父亲未同行。
大概还是不想见他这个儿子的。
饭后,贺太太找到正在花园抽烟的儿子,同样问了几时结婚的事。
“我要结婚,你们同意吗?”
贺太太看着儿子,语带无奈与感慨“我们不同意,你就不结了吗?”
他们不同意他辞职,不同意他做太过危险的生意,不同意他同谢筱晴在一起,他听进去了吗?
贺政哲吐出烟圈,笑了下没应声。
“既然这么多年过去,怎么样都分不开你们,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不如就顺了你们的意,免得你这个作儿子心里也怨恨我这个妈。赶紧抽个时间把婚结了,生个孙子给我抱才是正事。”
贺太太一直是理智而知分寸的女人,儿子与谢筱晴这些年的纠缠她全都看在眼里。
他们曾经棒打鸳鸯,那时对庙堂还有汹涌澎湃斗志的他,听了他们一次,可也从那时候开始,她这个当妈就知道他一直过得不开心。
后来他更是为了谢筱晴,放弃了努力多年的前程,她这当妈的再怎么样也知道谢筱晴对他的重要。
为人母亲,最希望的不过是自己孩子能一生平安幸福罢了。
出人头地,光耀门楣什么的不重要。
若是谢筱晴那个女孩是他的幸福,她这个母亲又能多说什么呢?
“妈。”贺政哲按掉手中未燃尽的烟,看着母亲保养得极好,依然显得年轻的脸,喉头微动“谢谢您。”
“儿子跟妈说什么谢。”贺太太伸手捏了下儿子这两年变得黝黑不少的脸“是不是筱晴嫌弃你太黑了,不想嫁?”
什么叫嫌弃他太黑?他这叫阳刚好吗?
小白脸中看不中用,他根本就不不屑。
“我要到元宵后才回皇城,你看筱晴几时有空,我跟她饮茶。”
“好。”
大年初二,谢筱晴陪同姐姐与三个小外甥渡春假。
初十才回来,晚上就参加了首个新年商业晚宴。
在觥筹交错中,她见到祝生,当年她为筹集20多亿资金项目,焦头烂耳之时陆生好心推荐给她的,之后他们便没再见,没想到今晚他也出席了这场晚宴。
“祝生,好久不见。”
等围在祝生身边的人都散了,她才握着酒杯上前招呼。
“谢小姐,好久不见。”
两人寒暄了会,祝生笑问了句“你跟贺生几时结婚?”
谢筱晴惊讶得瞪大了眼。
晚宴结束,贺政哲来接她。
她步出会场时,他就靠在柱子边抽烟,一身黑色的他,高大英挺。
他已经不是20出头的青年,可现在的他看起来更成熟稳重,越来越有男人味,浑身上下皆是致命的男性阳刚的魅力。
她站在那里看他,她的身后,是宴客大厅璀璨的灯光。
看到她,他按掉手中的烟,朝她走过来。
“贺政哲。”
她朝他弯唇,眼角眉梢都是笑,好像心情特别的样子。
被她这么正经地一叫,原本向她走来的她,忽地顿住脚步。
“噢。”
他应声。
“你爱不爱我?”
贺政哲“……”
这是玩哪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