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商名流圈中,有一桩期待许久的婚礼,贺家与余家的联姻。
婚礼前十日。
某著名的婚纱店内,一早就被清场。
余珊妮笔直地坐在椅子上,化妆师,发型师围在她身边,上好妆,打理好头发,然后换上婚纱。
一字领的露肩婚纱,高贵大方,精致低调,长长的裙摆曳地拖出两米多过远,镜中的准新娘美丽至极,围在她身侧的人都赞她。
“新郎去哪了?”
不知谁冒了一句,大家才惊觉,新郎不知几时不见了。
顶楼,风很大。
贺政哲一身黑色礼服,手中夹着烟,表情中多了一抹凝重。
同样一身黑色西装的傅衍弹了弹烟灰
“哲哥,马上要做新郎了,怎么一点也不开心?”
开心?
贺政哲吐出烟圈,嘴角自嘲地笑了下
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快乐了
拍婚纱照的时候,余珊妮笑得一脸开怀又明朗,贺政哲看着镜中的自己,陌生得认不出来
结束回到家时,他整个人像是被抽光一样躺在床上
贺太太进来看他,屋里一片黑暗
“阿哲,怎么了?”
她伸手想开灯,他开口阻止了
“别开。”
“是不是不舒服?”
贺太太伸手摸了下儿子的额头,凉的。
“没有。我想一个人静静。”
他是不舒服,心里极不舒服。
无可奈何。
贺太太看不清儿子的表情,却从他的语气听得出来他沉重压抑的心情。
“阿哲。”她没有走,“跟珊妮结婚,真的让你这么难受吗?”
贺政哲沉默。
“珊妮到底哪里不好?”
没有哪里不好,这种人做妻子很合适,只是他不爱她而已。
若不是晴晴又回来,他想一辈子就这么过也无所谓了。
可是,她回来了啊,搅得他平静的心湖再度天翻地覆。
人生短短几十年,他堂堂一个大男人,连跟自己喜欢的女人在一起这么个愿望都达不成。
“哲……”
见他始终沉默,贺太太长叹一声,正欲起身离开留给他一个空间时,他开口叫住她。
“妈,你跟我爸结婚这么多年,快乐吗?”
他问母亲。
父母亲的结合,同样是联姻。
在同对方结婚之前,都曾各自有男女朋友。
婚后,父亲虽然从来没有闹出什么花边新闻,但是身边时不时总会有些女人傍身过来。
下面的人送的,或者酒桌饭局之上的逢场作戏,总有推不掉的。
他不知母亲是用何种心情去接受父亲在外的那些事情。
贺太太没想到儿子会这么问,愣了一下后,有些自嘲地弯了弯唇
“不快乐,但还不是过了这么多年。”
因为她也没有那么爱他,所以很多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无所谓了。
“阿哲,除非你不走这条路,要不然,只能认命接受。不是珊妮,也会是其它女人。”
贺太太语重心长地奉劝儿子。
六月中旬,余家忽然宣布婚礼取消,政商名流圈内一片哗然。
婚礼前一个礼拜,贺政哲单独来到余家,没有任何铺垫,直接言明他不接受这个婚约,为了顾及余家的体面,宣布婚礼取消请余家来做。
余父当场就甩了他一巴掌,他一动不动,也没有还手,慢条斯理地拭掉嘴角冒出来的血。
“抱歉,耽误了余小姐多年。”他清亮的眼望着一脸难以置信的余珊妮。
“贺政哲,你为了她这么做,值得吗?”
“值不值得,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