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才好?
门铃一阵阵地响着,将她从无尽的绝望与悲伤中拉出来。
是新月来了。
叶家发生那么大的变故,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更别提忽然取消掉的婚礼。
从曦曦那里知晓她今日回了s城,她知道她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便没有打扰她,可心里却是一直担心她,不知她怎么样。
放学后,不自觉地撑着伞走到她公寓外面,不曾想会在7-11里碰到有过几面之缘的陆家司机正在买烟,她才知她一个人呆在家里很久没有下来。
“臻臻,别哭,别哭……不难过……”她抱着颤抖不已的她低声安慰着,自己的眼泪却控制不住地冒出来,她悄悄地拭了去。
新月安抚了她许久,她总算是暂时休声。
然后去拧了条湿毛巾出来,帮她擦脸,擦手。
叶臻将头靠她的肩膀上,声音嘶哑地开口“月儿,谢谢你。”
“怎么跟我讲这种话。”新月摸摸她的脸“虽然我帮不上你什么忙,但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需要我,我一定陪着你。”
叶臻刚停的泪,又落。
-
九点半,两人一同下来,天空还飘着点点细雨。
叶臻同新月告别,上车。车子刚启动,一辆重型机车疾弛而来,拦在车头。
机车骑手拿下安全帽放车头,长腿利落地跨下车子过来,敲了敲车窗,是陆晋。
年前负责完西南公益项目之后,他便正式进入hy金融投资部实习,从基层分析员做起。
上个礼拜,他请了假回学校一趟,处理学业问题,没想到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伟大的革命导师告诉我们,对于资本来说,如果有10的利润,它就保证到处被使用
如果有20的利润,它就会活跃起来
如果有50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
如果有100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
如果有300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
叶氏就是一个活生生例子。
不管是出于同窗之谊还是同仁之情,他都此事极为关注,不希望她出任何事。
“你怎么样?”
陆晋问得直接了当。
车内灯光昏暗,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她那句略带嘶哑的“没事,你学校的事情都处理了好吗?”却泄露出她此时的不良状态。
但既然,她不想说,他也不会追问。
“好了,等会我就去h市,明日回公司上班。”他点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call我。”
“好。”
他转身往他的机车而去,她关上了车窗。
两辆车子同时启动,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新月撑着伞,一直到他们都走了很久很久,这站在那里。
一直到父亲的电话过来,她才回神。
“新月,你在哪里?”
“还在学校。怎么了,爸?”
“刚才换轮胎时不小心闪到腰。你能不能到会所那边帮我接一下傅生?我把地址发给你。”
叶臻车子抵达半山别墅,已是夜晚十一点半,空气中也是一片雨后的潮湿。
她刚下车,迎面而来的是安琪一记重重的巴掌。
“叶臻,我真是看错你了。我们哪里对不起你?阿远哥对你不够好?陆家对你不够好?安家对你不够好?你要这样陷害我们?现在这样,你高兴了?满意了?”
安琪一字一句,都像是把锋利的刀,往她心上扎,扎出无数的血窟窿。
她没有辩解,一句也没有。
事情发生后,还没有人这样的厉声指责她,这让她心头的内疚更沉更重。
安琪骂得不错。
她自私自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