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臻曾在经济学课上听教授谈过关于国内资本过于浮躁,只想着赚快钱的话题,还公开赞赏某顶级富豪不求一时回报,长期为医疗事业投入之事。
而昨晚陆生也说了hy公司大部分业务都与生物医药有关,而且他还玩笑地讲怕亏本太多,所以不以陆氏集团之名去投资。
“陆生,你每年花多少钱在医疗事业上?”
“以ii为例,每位研究员每年的研究经费是200万欧元,创造性的高风险研究项目另计。”
叶臻“……”
难怪,昨晚他说怕亏本太多,陆氏不是以医药起家的,现在从事的业务也与医药业不相干,怎么可能会让陆生以公司名义做这些长久的研究项目?
“这么烧钱。我若是陆氏董事会成员,估计也不会同意你每年花这么钱去投资这些研究项目。”叶臻长叹一声,又好奇“陆生出于什么目的愿意这么做呢?”
陆怀远淡笑,“资本市场都是追求有效性与回报性,赚快钱无可厚非,陆氏是上市公司,自然也是一切为了股东利益为主。能为医疗事业长期投入而不求一时回报企业的极少极少我想,人活着,除了追求利益,应该还得有点自己的理想,情操与对社会的责任感,对不对?”
当然,他也是个投资者,只不过算得上个比较传统的投资者,短线投机在年轻气盛的时候,他做过不少,来钱快确是快,但后来慢慢就放弃了,转而变为投资并持有,所以成立了hy公司。
只做他自己想做的事,他对他自己的所有投资行为负责。
每个人,小时候大概都写过关于以理想命题的作文,可是长大之后才发现,当你连温饱都解决不了的时候,谈理想不过是一场笑话。
很多人为了一纸钞票丢了灵魂与自我依然活乐不思蜀,那又如何?
钞票便是他的理想,寄人生于物质之上便已觉得幸福与开心了。
叶臻的理想,破碎于15岁那年。
这些年若不是有妹妹,她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支撑、熬过这些变故。
理想与情操不过是那些站在金字塔最顶端的人才有资格去谈论。
而陆生,是比站在比金字塔顶端还高的人,他是云端的陆生。
他谈理想与情操,只会让人觉得他有能力,有责任心当然还有强大的魄力与魅力。
她喜爱的男人并非一个一切以利益为前提的肤浅生意人。
纵然,现阶段的她,想要达到这样的一个境界都不知还要修炼多久,但是——
“陆生,我以你为荣。”
她喜欢这样的男人,喜欢这样的他。
越看越觉喜欢,怎么办?
这样的陆生,什么样的女人站在他身边才会不逊色呢?
“别把我想得太高尚,本质上我也是个资本家,该争取的利益一分也不放过。”陆怀远揉了揉她脑袋。
叶臻“……”
她的感动不过三秒,就被他推翻了。
有这么哄人的吗?
这时候,诊疗室的门推开,叶曦步伐不稳地跑出来,看到叶臻,一头撞进她怀里,紧抱着她不放。
“曦曦……”
叶臻抚着她汗湿的前额有些担心。
drart跟了出来,微笑解释“不用担心,她没事。”
drart对叶曦用了中度催眠,但处于催眠状态中的叶曦抵抗意识很顽强,无意识中就哑着声音说了两个‘不’字后再不愿意记起深锁的关键记忆。
drart认为,换个新环境,放松心情,减少刺激对她的恢复都有很大的作用,她年纪还小,没必要再进行深度催眠。
那些会对她造成深刻伤害的记忆,不必再刻意让她重复一次。
对于叶曦来说,现在愿意出门,慢慢与人交往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