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这间小民房走出来的时候,天色茫茫。四周尽是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我看着眼前的院门。门内灯火明亮,门外黑漆漆一片,简直是两个世界。
此刻的我茫然地站在这里,不知该去向哪里。我来的时候到底是走的左边还是走的右边,此刻我已经全然记不清了。
我思考着我该走向哪里,是左是右,是东是西?此刻的我全然没了主意,我也只是茫然地看着四周。
黄莺也没有出来,我该去叫他吗?万一他又要扣住我怎么办?可是他要是不出来我该怎么办是好?
我站在院门外,眼巴巴的看着里面。我期望他还是能够走出来,为我指一番路。
我等了许久,也没看见他的人影。我正想回头试着去寻找一番,恰见他就在我的眼前。我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突然觉得这话有些多余,我想试着解释什么,最终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我觉得没话可说,可又不甘这般尴尬。
“我就知道你会找不见路的,这路是我带你来的,我自然是知道该怎样去走。你一定不记得我饶了多少的弯路吧,因为那是我故意绕的。这个地方这般隐蔽,我是不会轻易让人发现的。”
他话里带笑,依然是一副自信的模样。
“既然如此,你都出来了,必然是来为我带路的。你放心我的记性不好,这段路我是不会记得的。”我明白他的意思,我不会告诉别人他在这里的。
“不,我的意思是这个地方你要记得。因为日后有事我会在这里见你的,未免别人发现你切记不可告诉他人。万一我们的计划失败,你也不一定会活着的。这里作为我们接头的地点,你要记清楚了……”
看来他这话的意思是要我记得这里,又不能告诉别人。
“你放心,我自然是不会告诉别人的。无论怎么说,这里都是我们接触的地点。这路,我能记也是会记的。”
如今天黑路滑,况且我又认不得路,也只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这样自然是最好的,只是你要切记我跟你说的。住在你隔壁的那位先生实则是一个很危险的人,或许你现在还未察觉,但是将来你会了解的。你不能全部信任他,而且还要从他的身上获取一些东西。你的作用是很大的,切记保全自己的性命,不要让人发现了什么。”
他说这些还是认为那个人是很凶险的了,不过我跟他接触了这么久,那是全然没有发现的。
我不明白他跟我的看法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区别。我记得我平时认识的福田先生就不是这个样子,为什么会突然变成了这样?而且黄莺还会这样认为?
或许有些东西我不清楚,但是我想日后明白的。
也许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待在他的身边。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首先要做的就是明辨是非。
也许福田先生发生了那样的事情,那么到时我又该怎么办?我要向着谁?是要向黄莺先生传递消息,还是坚决维护福田先生。
我想起福田先生对我的好,也许我该包庇他吗?
这个问题一想起来就头疼,我从来就没有对这个问题进行过正确的回答,也从来就没有总结出一个正确的结论。
所以一旦一直围绕着这个问题转,那我的心中是没有主意的。
“既然我要做你的间谍,那这就是最基本的事情。我不会让他发现,也不会把你供出来。你放心好了……”
他的脸上有些猜忌“其实算起来,我们也不过才见了区区的几面。我凭什么相信你不会把我供出来,你这话说得有些太满了。”
很显然,他对我还是有些猜忌的。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相信你从事这地下工作应该很明白这些,多的就不用我说了。若是你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