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待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嗵”的一声,面前的人毫无征兆的就朝她跪下来,宋玄看着知天命之年的常安向自己献出膝盖,一时有种要折寿的感觉。
只见他俯身在地,出声道“公主,老奴有罪。”
宋玄挑眉,“公公何出此言啊?”
“老奴曾说过定会护公主周全,今日却让公主置身险境,遭此意外,老奴真是罪该万死啊。”
她揉揉眉心,“公公,快请起吧,如今乾元也未曾受伤……”话一出口,她这才想起自己的脖子上似乎有一道伤来着,于是尴尬的改口道“总之乾元此刻无恙,公公不必如此责怪自己。”
常安这才直起身,但依然跪着,带着或深或浅的皱纹的脸上,流露出愧疚,“老奴对不起公主,本来应着公主的提醒,应去调动暗中守护的侍卫,故去了之秋园寻那南风……”
“南风?”宋玄打断道。
“回公主的话,平时暗卫有自己的行为主张,但若紧急情况下调动,还需先皇留下的令牌,如今先皇去了,临行前将令牌给了太师,可太师早已离去,他想是意料到今日此情,故在临行前将调动的令牌一分为二,交于常侍身边的南风和老奴,只有我们两人合力将令牌合二为一,才能叫所有暗卫听令行动。”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半枚银黑色的块状物,双手捧着,恭敬的呈递给双膝。
宋玄抬手接过,首先感受到的是通体的冰凉,接着映入眼帘的便是半枚银黑色,类似长方形的物体,手心刚好能握住,除了被强行裂开的那边,另一边的两个角都呈弧形状,上面四周雕刻着精致的花纹,而中间却盛开着一朵莲花。
眼下只有一半,而莲花的下面并非是水,而是一柄剑,剑柄置于花心之下,剑锋并未触碰到莲花,而是朝着另一边倾斜着,宋玄反复看着,上面的纹路竟在不同的角度下,可以反射出冷冽的光。
莲花……圣莲……
这花的形态,竟和她寝房内帘幔上的一模一样!
此刻,常安的声音再次传来,“还请公主恕罪,想是先皇和太师皆思虑到公主年纪尚小,不谙世事,所以才不曾将此事告诉公主。”
宋玄挑眉,心里越发不舒服,第几次了这些人?对她忠心不错,但处处瞒着自己,说白了不就是不放心她,觉得她“太弱”没能力知道吗?请睁大眼睛看清楚好吗,她弱吗,弱吗啊??
况且他们保护她,皆因为自己这个乾元公主的身份,而并非因为她这个人,就连她父皇也是如此,事先不禁要问了,她当真如此不值得人信任吗?
她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个小丑,被人瞒在鼓里,事事不明,直到出了意外才会有人向她解释,哦,原来是这样,呵……
思及此,她藏再衣袖下的手不禁握紧成拳,这样的局面,究竟何时才能结束?
心下虽如此想着,但宋玄表面不动声色,道“父皇和夫子有心了,你们也只是奉命行事,乾元自当体谅。”
说着,毫不在意般将手中的半块令牌还给了常安,不是她的,她一分一毫也不要,终有一天,她会用实力证明自己,叫这群臭男人再也不敢忽视她的想法,真正的心悦诚服于自己。
常安见状,从顺的接过,再次将其放进自己的怀中,这才继续道
“老奴急忙赶到之秋园后,才发现园里被一群黑衣人偷袭,那时南风已经和他们缠斗了起来,情况十分危急,后来,还是南风带着老奴,利用之秋园里面太师早就设下的机关暗器,才逃过一劫,所以未能及时联系上叶统领,请公主恕罪。”
宋玄微微皱眉,“公公是说,一进之秋园就看见了黑衣人?”
“回公主的话,老奴不敢有任何欺瞒啊。”
那这就奇怪了。
若说黑衣人袭击,宋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些人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