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还是扶额,当真一失足成千古恨。
若真要把自己失言调戏他这件事引起的疑虑打消,看来她以后还要昧着良心,和他多“亲近亲近”
孽缘啊孽缘。
她继续问,“你为何会觉得我以前待卫……夫子亲厚?”,尽量让自己脸上带着善意的微笑。
可莫太吓着这丫头,到时候物极必反什么也问不清。
香引见宋玄脸色好转,说话也不再那么拘谨,“太师是在公主儿时就陪伴身边的人呀。”她眨眨眼睛,那眼神,仿佛宋玄问了一个相当无脑的问题。
宋玄心虚,清嗓道“这我自是知道,本公主很小的时候,夫子就已经来到殿里教导我诗书礼仪了。”
“是啊,公主,你以前天天只能呆在这殿中,虽说这这里亭台水榭鸟语花香,景致迷人,但待得时间久了,依然十分沉闷,但自太师来了就不一样了,公主再也不吵着要出去了,天天盼着太师能多陪你一会呢。”
还真被宋玄猜对了,她自然不知道以前如何,瞎编呗,还能错了咋滴。
但是,她语气假装落寞,眼神无焦点的凝视前方,“夫子确实陪了我许久……”
香引见状,语气也越发柔软,“公主,没事的,虽然陛下要求你不能出这公主殿,也不常来这里,但陛下把殿宇落成的如此美轮美奂,吃穿用度都是上上品呢,宫里的娘娘都不及我们,还特意派太师来教导公主,可见陛下心里是多么惦念公主。”
“可是父皇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呢?他一定是不喜欢我这个女儿。”宋玄垂下眼帘。
“公主,你别伤心,陛下怎么会不喜欢你呢,公主千万别胡思乱想啊,若是不喜欢,陛下病重的时候可都还想着公主呢,只可恨那奸人歹毒,谋害公主,不然陛下和公主肯定还能再说上几句话,本来就好不容易见到一面,如今公主遇害,太医那边传来消息说,陛下的病情又加重了……”
香引皱着眉头,声音染上忧虑,她似是意识到话已跑偏,又急忙说道“至于陛下为什么要让公主呆在殿里,奴婢实在不知,还请公主恕罪。”
宋玄摇摇头,神色愈发凄然,顺着香引的话道“到底是谁要害我呢?好不容易与父皇见上一面,竟然还在他面前失了颜面。”
没记错的话,卫谦说她吐血而后晕厥,那模样应该相当难看吧。
香引闻言恨恨道“肯定是那恭康王害的,奴早就怀疑他欲对公主不轨,如今陛下龙体每况愈下,昨日突然召见公主,朝廷上可都在传陛下要将皇位传给公主你呢,在此之前,风向可都是往恭康王那边偏呢,他一定是心急了,所以一不做二不休,想借姽婳之毒一举除掉公主,真是狼子野心……”
宋玄眼底露出惊讶和一丝亮色,但很快就被隐去,那厢沉浸在自己打抱不平的情绪中的香引并未发现。
“恭康王?”
“可不是嘛,公主难道不记得了吗,也难怪,公主平日与这些人接触甚少,恭康王就是陛下的胞弟,恭亲王宋中肃的大儿子宋观,平日里仗着比公主早出生几年,就料定这大幽皇位是在他手中,他算是个什么东西,这个卑鄙小人。”说着香引的手不自觉的握紧。
宋玄思索,原来如此,呵。
下一秒,她厉声道“香引!你可知罪?”
香引被突入起来的厉声吓一跳,立刻再次伏地磕头,“请公主恕罪。”
宋玄看着殿内其他几个女侍,沉声道“妄自揣测皇族中人,恭康王可是我的皇兄,岂容得你来诋毁?”
“可是……”香引还想争辩。
她再次打断,神色内苒,“没有可是,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遍,想是我以前太骄纵你了,竟让你养成如口无遮拦的性子。自今天起,往后三日不给饭吃,若是再犯,处罚可就不止这些了,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