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雪被分配到了新建立的技术中心部,这个部门据说要以开发新技术为工作目标。员工除了平时参与其他部门的项目工作,还要总结、创新技术。
公司架构调整后,提拔了不少中层领导,近三分之一的员工成了公司中层。乔雪的工作更多了,各个大领导、小领导三天两头的开会,开各种异想天开的会议。
就这样每天焦头烂额的工作,很快到了2018年底。这年的年终奖在圣诞节后到账了,35879。比2017年多,但仍不及前两三年的一半。至于股份分红,果真如张曦说得一样,没有。
春节放假,乔雪没回父母家,自己在济南过得。
去年春节假期,乔雪和妈妈大吵一架。大年三十的饭桌上,妈妈阴阳怪气地说乔雪,这么大年纪还不结婚,给她和乔雪弟弟丢脸。嘲讽乔雪没人要,跟谁都过不到一起。
乔雪初二就回了济南,之后再没回过父母家,也再没给父母打过电话,当然也再没给过钱。
之后的一年里,父母陆续给乔雪打过几次电话,无非是指责乔雪没良心,骂她白眼狼。
乔雪回想自己工作后就没再花过父母一分钱。对父母和弟弟,过年过节,过生日,给钱送礼物,每次回家从来没空手回去过。弟弟结婚也是封了个大红包,在亲戚面前给父母做足了面子。而父母和弟弟对自己从来都是一毛不拔,理所当然的接受自己的付出。更让乔雪觉得恶心的是妈妈把“儿子闺女都一样”挂在嘴边,逢人必讲。
既然他们说自己是白眼狼,自己如果再继续付出,怎么对得起这个称号?就这样,乔雪断了和他们的联系。
……
初四,妈妈来到了乔雪济南的小房子,拎着一包带伤的苹果。
有一年没见父母,看到妈妈主动登门,乔雪有些惊讶,关上门母女俩坐在沙发上,沉默了一会儿。
妈妈就开始陈述自己的不容易,指责乔雪没良心,说很后悔花钱供乔雪读了大学,一边说一边哭。
乔雪越听越生气,离开客厅回到卧室,生气得开始砸书桌上的东西。乔雪妈妈被她砸东西的举动震到了,停止哭泣,来到卧室。她没想到乔雪有这么大的反应,以为会像以前一样,她一开始哭诉,乔雪就会举手投降。
乔雪问妈妈“你不是总说儿子闺女都一样吗?为什么花钱的事都找我?分钱的事就和我没关系?你儿子工作早,结婚前对你们一毛不拔;结婚后每年才给你们一千块钱,还不及我给你们的零头,你怎么不去找你儿子要钱啊?这就是你所谓的儿子闺女都一样吗?”
妈妈说“别人家不都这样吗?”乔雪继续反驳道“你是不是以为别人都没爸没妈啊?去别人家打听打听,看看别人是怎么当爸当妈的!是不是都跟你似的,财产都是儿子的,花钱找闺女?”妈妈不说话了,回到客厅坐了一会儿,回老家了。走之前留下了乔雪小房子的钥匙,并告知乔雪,以后他们不会再登门。
整个春节假期,乔雪一个人呆在小房子里,没下过楼,也没和任何人联系。回想着自己过去的三十年,做了一个决定。
……
春节过后,工作一如既往的忙碌,每到周五下午,项目经理就会发邮件通知加班。
乔雪担当专业负责人的项目原计划4月底完成。她想在4月中旬递交辞职报告,一个月之后离职,项目也可以比较顺利的交接。
于是,就出现了早上递交离职报告那一幕。
……
画了不到半小时图,座机响了。
乔雪拿起电话,电话另一端传来主管人力资源工作的经理刘大夏的声音“喂,小乔,现在方便来我办公室一趟吗?”
“方便,我现在过去。”乔雪放下电话,拿起准备好的辞职报告,走向刘大夏办公室。
刘大夏今年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