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风本可以蒙混过关，但他没有。

和一个妖来往，在他眼中，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更不丢人。

“你……你没事吧？我听说妖怪都会吃人的，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你会不会被那个女妖迷了心窍了？我可得为你想想法子，这事儿要不要告诉少主？”

这毕竟是程风自己的私事，青灵尊重程风，必须寻求他的意见。

换作旁人，早就喳喳呼呼的跑到墨凌沣跟前禀报此事去了。

“青灵，你觉得，我如果喜欢一个妖的话，会有什么后果？”

“不知道。但我听说，妖怪与凡人来往，都是为了吸取凡人的精元，有些妖怪还会将人活生生的吃掉！”

“都是从哪儿听的这些虚头巴脑的？”

程风严肃的问道。

“说书的说的。”

“……”

程风瞬间无语。

说书的也只是道听途说，几分真，几分假，更没有人追究，仅是消遣时间罢了。

“那你看看我，我现在好好的，人家姑娘虽然是妖，但心不坏，不然我还会有命回来？别污蔑人家，若是没有她，我脸上的伤疤根本祛除不掉。”

“哟！还会护着她了？”

青灵心里的惧怕感消散了一些，看来程风对那位姑娘也有些意思，他从未见过程风为哪个女子说过好话。

“我说的是事实，不管我喜不喜欢她，她对我有恩，帮助了我，我定是不许别人污蔑她的。”

程风又与青灵说了一大堆道理。

诸如妖魔也有善恶之分，雷云姗是好妖，并不是说书人口中所说的那种十恶不赦，杀人如麻，会吃人血肉，吸人精气的恶妖。

青灵这才知道，原来那姑娘叫雷云姗。

“程风，雷云姗，嗯……”

青灵若有所思的念着他俩的名字，又将程风拉到他房中，摆出笔墨纸砚，让程风将雷云姗的模样绘于纸上。

他们做暗卫的，一向过目不忘，也都有些画功，毕竟平时按画像上的线索寻人的时候挺多的，因此程风可以轻松的绘出雷云姗的样貌。

青灵认真的看着他一笔笔勾勒出雷云姗的模样，根本舍不得移开目光。

“风，云，你们名字就挺配，怪不得你说天上掉馅饼砸你头上了呢。”

“别吵，我正画着呢。”

“我看天上掉的哪儿是馅饼啊，明明是美人，而且是不一般的美人，专为你而来的。你也苦了这么多年了，或许是老天垂怜，你最近开始走运了呢？”

程风认真的画着，不理会青灵。

“你看，你这个闷葫芦，又不说话了。”

青灵顿感无趣，程风又板起了一张脸。

“我不信老天，我只信我自己，要是事事都求老天垂怜，那我直接去出家当和尚，天天拜佛念经烧高香得了。”

程风笃定的答道。

“是是是，你厉害。”

青灵说不过他，不与他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