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的马儿叫得这么惨?”
凌凤回到客栈,很快就睡了过去,过了生命力延续的那段时间,她被客栈外马儿的嘶鸣声吵醒了。
夜已深,窗外大雨滂沱,夜幕中,视线模糊不清,即使马儿吵得让人睡不安稳,但还是没人出去看看。
如今,凌凤耳聪目明,听力也比寻常人更好一些,马儿的叫声更加吵得她睡不安稳。
她穿上鞋,来到楼下,客栈里有跑堂们平时用的纸伞,她随手取了一把,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外面风大雨大,她走了出去,又将门关好,门外,马儿见到了她,立刻半跪在她身边,叫得更悲怆了。
凌凤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墨凌沣的马。
从前,墨凌沣无暇教她骑马,于是吩咐程风教她,用的就是这匹马。
墨凌沣的马温顺些,即使当时她还不会骑马,它也不会让她摔下来。
“马儿,这会儿你不是应该和墨凌沣一起回墨府了吗?怎么出现在这儿?难道……”
凌凤心里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她赶紧上马,待她坐稳,马儿立即站起身来,在雨幕中狂奔不止。
狂风暴雨中,纸伞被刮落,掉在地上。
慕容雨泽站在窗边,正看到这一幕。他赶紧跟了上去,唯恐她会遭遇不测。
一个时辰以后,凌凤来到方才墨凌沣倒地的位置,可是,墨凌沣已经不在,马儿驮着她,在原地不停的转悠。
人皮面具碰水即落,凌凤撕下一块衣角,以布遮面。若是墨凌沣在此,她不想让他再看到她如今的容貌。
看来墨凌沣一个时辰之前,在此处遭遇了意外,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她来晚了。
她翻身下马,在四处寻找着蛛丝马迹。
她仅能与岛上的精灵们沟通,其他的,例如这匹马儿,嘶鸣了许久,她也不懂它究竟要表达什么。
既是四周残留有打斗的痕迹,雨下得那么大,足以将血迹冲刷干净,但她想找到他,就不会气馁。
“墨凌沣,墨凌沣,你听到的话就应我一声,我来了。”
她不停的呼喊着他,不知为何,此时此刻,心里非常惶恐,怕他伤重得不能回答她,也怕他看到她这副丑陋的模样。
她遮住了半边脸,额上的伤疤依旧触目惊心的可怕,雨幕中,更是不忍直视。
她在树下发现了一把匕首,雨水已经将匕首上面的血迹冲刷得干干净净,这把匕首十分眼熟,她脑中努力回想着。
这似乎是当年她割破手心,想用自己的血救醒墨浩天时,所用的那把匕首。
前段时间,她住在墨府时,还在墨凌沣的房间里看到过。
“墨凌沣!墨凌沣!你在哪儿!”
凌凤高声呼喊着,心里越来越怕,心里暗自琢磨,先扩大搜寻范围,墨凌沣若是伤重,必然跑不远,她如今这副模样,也不宜去搬救兵。
“这两年,我找了很多地方,但就是找不到你,我沿着你当年离开的方向一路寻找,甚至到深山老林里去找……”
“我怕你被奸人所害,怕你被野兽啃食,尸骨无存,想害你的人何其之多,为什么你就是不懂,在我身边是最安全的?我只是想保护你而已。”
夜色中,雨幕下,凌凤在树林中仔细寻找着,唯恐错过了他的身影,脑中回想着他曾经对她说过的话。
住在墨府中的那几天,墨凌沣对她说了很多,如同竹筒倒豆子般,不管她爱不爱听,他都照说不误,就像她所说的那般,如今才发现,他的话很多。
也如他所说的一样,他仅仅对她一个人话多罢了。
“我怕我找不到你,更怕我找到的是你的尸体,最怕的是……若你真如我所说的那般,被奸人所害,被野兽啃食,只剩下一具残骸,我即使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