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沣呢?他把我和这女人安排在这儿,是什么意思?”
薛北杰醒来,发现自己正在一家客栈中,雪倾城还昏睡在床上,他打开门,程风一人守在门外,根本不让他外出。
“薛公子,这是少主的安排,少主想让你们在此养伤,我会负责打点你们的衣食住行,你如今性情阴晴不定,偶尔会失控,做出伤人之举,目前不要外出,方为上上之策。”
程风悉心交待着,若不是墨凌沣嘱咐他必须好生照管薛北杰和雪倾城,以他现在的性格,根本不会多管闲事,更不会和薛北杰多说废话。
“他?他凭什么控制我的来去?不行,我要离开这儿,挡我者死!”
“薛公子,你忘了你打伤她的事了吗?少主此举也是为你着想,以免你在外面发生什么让你自己追悔莫及的事儿。您若是想走,我不会强留你,少主也交代过,若是你不感激,也不必留你,在下告辞,你好自为之。”
“……”薛北杰一时语塞,看向床上的雪倾城,她被他打成重伤,如今,他若弃她于不顾,良心难安。
“等等!”
他叫住了程风,向程风打听起了凌凤的下落。据他所知,凌凤如今应该还在墨凌沣的府上。
果然,程风告知他,凌凤确实还在墨府,他稍微安心了些。
至少凌凤在墨府能有人照应着。
虽然那人不是他。
程风离开后,薛北杰坐在房中守着雪倾城,雪倾城仍旧满脸苍白,他那一掌将她伤得不轻。
他看着她昏睡的模样,脑海里很努力的搜寻着他和她的回忆,但终究是徒劳的。最近几天,他已经尝试了很多次,仍然没有想起一星半点儿。
这让他很懊恼,如同深陷迷雾,连记忆都无法整理清楚的人,又怎么能和身边的人相处融洽?特别是面对这个被他打伤的女人,他更加觉得难辞其咎。但看着她这张脸,他只觉得陌生。
非常陌生。
他垂眸,看着自己骨节分明的双手,原来,他也会打伤女人!据凌凤所说,床上躺着的女子叫雪倾城,她很爱他,很爱很爱。
“是你守了我一晚吗?北杰,你从没有离开?”
雪倾城渐渐苏醒,看到薛北杰守在她身边,不由得满心欢喜。
“雪……倾城。”薛北杰生涩的唤着她的名字。
雪倾城心头闪过一丝落寞,是啊,他已经不记得她了,只记得凌凤。想到这儿,她不由得羡慕嫉妒恨。
“嗯。”她坐起身,轻轻点头。
“墨凌沣将我们送到这儿的,我有时会性情大变,出手伤人,就像我无缘无故伤了你一样,对不起。”
薛北杰真诚的道歉。
“没关系,听到你这句话,我的伤像是全好了,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你失忆了,我会等你好起来,就算你一直都不记得我,我们还可以重新开始的对不对?”
雪倾城如此说,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薛北杰,还是在安慰她自己。薛北杰沉默不语,她满心期待。
“像我这么一个连记忆都弄不清楚,还会无故出手伤人的人,不配拥有你的真心。我打算离开,如今见你醒了,我就放心了,我会为你找大夫,你尽管放心。”
雪倾城还想说什么,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谁?”薛北杰警惕的问道。
“客官,老朽是前日在墨府为姑娘诊治过的大夫,墨少爷吩咐过了,让老朽将熬好的汤药送过来。”
如此一说,薛北杰放下了警惕心,起身去打开门,门外的老者将汤药送了进来,薛北杰先尝了一口,良久之后,发觉自己并没有中毒的迹象,才放心让雪倾城服药。
他小心翼翼的将汤药喂给雪倾城喝下,老者见此情此景,默默退了出去。
程风已经将薛北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