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你有些不对劲,你好像有事在瞒着我。”
凌凤总觉得墨凌沣今天怪怪的,但她又说不清楚,究竟是哪儿怪了。
曾经,他们彼此互诉衷肠过,虽然两人如今都比较看得开,时势所趋,不得不看开。但凌凤总觉得墨凌沣今日所说的话,似乎过于轻巧了些。
“是不是凌君泽对你做什么了?或者是你还有其他的苦衷?”
想到这些,凌凤立即刨根问底的追问。
薛北杰走出竹屋,看着河滩上两人的背影,他们似乎聊得很融洽。
在他的记忆中,他先前见过墨凌沣,但据他所知,似乎凌凤根本没有见过墨凌沣。
但刚才他问过墨凌沣,对于他失去的那段记忆,墨凌沣含糊其辞,避而不答,只告诉他既来之则安之。
他才不要听这番类似于之乎者也的搪塞之语,越是隐瞒,他越是要弄清楚事实真相。
此时,他不禁觉得,自己有多么多余。
他默默的注视着他俩,并不靠近,相距太远,他根本听不清楚两人在说什么,也无心偷听。
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让他们当做他不存在,以免他突然过去,会让凌凤觉得尴尬。
他们本就是一对,从出生那一刻起就早已注定了姻缘,他扪心自问,自己本不该横刀夺爱。
但……幸亏他并没有夺走这份爱。
凌凤不在意他,那也是极好的,至少她不会感到为难,那么,他也就安心了一些。
“薛北杰即使不记得我是假的,但在告诉我他与原主的往事之时,他并没有告诉我,他为了原主而练了幻形术的事儿。”
真是个用情至深的男子,凌凤叹道。
“可惜,他福薄。”墨凌沣说道。
“不如我们拜把子吧,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现在薛北杰失忆了,你也是唯一知晓我底细的人了,我们至少还成为知己。”
“拜把子?”
墨凌沣微微有些惊讶,狐疑的问道。
“嗯,我是认真的。”
她不想因为男女之情而拖累墨凌沣,但又不想从此与他断了交集,就相当于现代的,分手了之后还能做朋友吗?
不管是在二十一世纪,或是在这个梦境中,她都没有试过,索性就此一试。
墨凌沣是不会和她撕破脸的,他和薛北杰都是佼佼者,也与她共患难过,没有姻缘,那么,拜个把子似乎也不错。
“我不想和你拜把子,我想和你拜天地。”
墨凌沣突然坏笑着说道。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好尴尬好尴尬,这话要怎么接?
注定了是场有缘无份的孽缘,她终究是要离开的,不娶何撩?
“拜把子似乎也是要拜天拜地的……皇天在上,厚土在下……”
凌凤突然紧张得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脸瞬间红得通透。
“对呀,我就是这个意思,你以为我什么意思,大姐。”
“……”
墨凌沣轻轻戳了戳她的脑门,坏笑着调侃道。
是她自己想多了……
“嗯……在我的时代,我也二十五岁了,确实是大姐。”
凌凤脸上的红霞渐渐散去。
“嗯,而且,我有喜欢的人了,你不必想太多。”
“嗯……”
对呀,像他这样的人,随便中意哪个女子,都比她这种毫无武力值的菜鸟要强得多。
“嗯。”
语落,两人都沉默了下来,各怀心事。
水面上波光粼粼的,夕阳西下,石滩上映出两人的影子,空气中弥漫着一阵阵扑鼻的草药味。
大夫又在给薛北杰煎药了,薛北杰现在已经成了一个药罐子。
凌凤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