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会放弃。
她也一样。
墨凌沣垂眸,犹豫了一会儿,并不表态。他腰封间就藏有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被淬着剧毒,虽然知道她不会中毒,但是他怎忍心亲自将带毒的匕首交给她,眼睁睁看着她伤害自己。
他良心不安。
如今对她,他只要萌生一点儿坏心,都会觉得良心不安。
看着墨凌沣犹豫的模样,凌凤心中明了,她不再犹豫,拔下发髻上的银簪,雷厉风行的划破自己的手心。
事关救人性命,墨浩天的情况又很严重,当然不是咬破手指流几滴血就能眼巴巴期待效果的。
“爹,对不起了,冒犯一下。”
她一手流血,另一只手捏住墨浩天的脸颊,迫使他张开嘴巴,鲜血流进他口中。
墨凌沣想到她会这样做,他心中也期待着效果,所以没有阻拦,眼下看这情形,他只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眼见着父亲已经饮下约一小碗血,赶紧扯下衣角,拿出随身携带的伤药,为凌凤处理伤口,又进行包扎。
上次在马车中,他虽然随身携带着伤药,但是男女有别,当时她遍体鳞伤,他不方便为她上药。
“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很没用对不对?”
他沉声道。
“我知道你心里期盼了很多年的,换成是我,我也一样无奈,我能为你做些什么,我很高兴。”
凌凤笑盈盈的,小伤而已,多吃点儿补血的东西就好。
“对不起。”
“墨凌沣,你听话吗?”
“怎么了?”
“如果你听我的话,那就记住,不用对我说对不起,你没有任何对不起我的地方,除非你心虚,觉得你以后会对不起我是吧?”
“呵呵。”
墨凌沣有些无奈,二十多年来,还没人对他说过这句话。从前,就算是墨浩天,也没有问过他是否会听话,眼下凌凤这么一说,他觉得有些好笑。
但现在心情有些沉重,即使笑出来,也是苦笑,听不出一丝一毫愉悦感。
时间渐渐流逝,两人在密室中焦急等待着,心中共同期盼着墨浩天会苏醒,墨凌沣一边向凌凤讲述着他的秘密。
除了几个亲信之人,他还没对其他女人提起过自己所有的经历。
凌凤认真的听他讲述着。
墨凌沣年幼时就离开墨府,入幽镜谷拜师学艺,学成归来的当天,只看到墨浩天被废了武功,挑断手脚经脉,昏迷不醒,诊治之后,更查出了墨浩天中了许多毒,毒性缓慢,让人生不如死。
他一夜之间深受打击,这么多年来,苦苦追寻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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