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沣原以为程风带来了有关于凌君泽的线索,没想到字条上言简意赅的将近日凌凤和凌凰所做之事悉数交待。
这还是程风第一次向墨凌沣传达有关于凌凤的消息,从前的凌凤,根本没有什么跟踪和报告的必要。
凌君泽让他做准女婿,他便做好这个准女婿,伺机而动,看看这假好人可以伪装到什么时候,待他大功告成,总有凌君泽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时候。
只是半月前的那一次见面,让他对凌凤记忆犹新,本就想安排程风多盯着凌凤的一举一动,生怕那丫头什么时候又鬼迷心窍的去寻死,但是都被诸多事情耽误了。
这些年做的事情,好好坏坏,各占一半,凌凤毕竟是凌君泽之女,如今的婚约也是父亲当初的期许,父亲未醒来,他自知,自己对凌君泽的怀疑,终是不能一槌定音,只是越来越深信不疑罢了。
如今,与凌凤的关系越发紧张,尴尬,令他茫然,家仇在上,儿女情长纵然不能动摇了他报仇的心,却也让他不忍心伤害她。
这也是他为何故弄玄虚,不告诉她真实身份的原因。
“有时候,虚幻中的美好,也是值得惦念的。”
墨凌沣说了一句,在看到凌凤醉酒的字眼时,他微微皱了皱眉头,一个飞身,消失在夜幕中。
“哎!”
墨小七叹了一口气,少主有多难,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是不能代替少主承受。
凌凤睡得迷迷糊糊,醉酒以后,觉得口干舌燥,头晕脑胀,似乎又梦见了白衣少年。
“水……我要喝水。”
她迷迷糊糊的唤着。
墨凌沣来到她房中时,正瞧见这一幕,便倒了一杯水,将她扶起,小心翼翼的喂给她喝。
房中洋溢着一阵淡淡的酒气,凌凤周身的酒气更是浓重。
“你又来了,哈哈哈……”凌凤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大杯水,眯着眼睛,看到了白衣少年,房中的烛火未灭,有些刺眼,墨凌沣一拂袖,瞬间,烛火既灭。
“为什么故意喝这么多?”
“头晕……”
“知道头晕就好,一个姑娘家,下次要喝那么多的话,必须有我在才行。”
墨凌沣轻声说着,凌凤头疼得厉害,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一道真气隐隐渡了过去,缓解她的不适。
“可惜你只在我梦里,每天每天都梦到你,真好……”凌凤靠在他肩头,迷迷糊糊的呢喃道。
“是不是我没及时带你去找薛北杰,你生气了,才故意喝那么多?”
薛北杰对她真的那么重要?
房内一片漆黑,凌凤自然也没看到他脸上欣慰的笑容。
原来,她还会每天都梦到他,幸好是他。
“我找不到你,你又总是出现在我梦中,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道我真在想你?”
“是吧?我是你的梦嘛。”
“墨凌沣才是我的梦,只是此梦……非彼梦,梦中缘……知道不?”
“不知道。”
墨凌沣眼中都透着笑意,心里更是暖暖的。
“为什么一心想要找薛北杰呢?你和他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让你即便失忆了,忘却了其他人,却还将他牢牢记在心底?”
墨凌沣借着此机会,想听听她酒后吐真言。他很欣慰,她总想着他,所以总梦到他。
“每次的梦境里,你都问同样的问题,那姑奶奶就再回答你一次,反正也是不吐不快,没什么好顾忌的,姗姗很诚实吧?”
她乐呵呵的笑了一声。
姗姗?
她是姗姗?不是凌凤?这又是凌君泽的诡计吗?墨凌沣心头一惊,依然不动声色。
“当然诚实,姗姗最乖了。”
“嗯!”她满意的点点头,诸如前几次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