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颜真越说越急,越急还非越要说,各种大道理轮番轰炸过来,把个孙彬差点吐血!
“爹啊!”
孙彬郁闷道,“您老别说了,儿子知道错了,儿子这就去面壁思过,然后将这些日子冒犯陛下的言行,统统的交待出来,任凭爹爹处罚!”
话音未落……
孙彬便飞也似的逃了。
至于面壁思过?
呸,老子又没有错,面壁个头啊?先将老爹骗过再说,等陛下的封赏下来,老爹必然哑口无言!
至于交待错误?
哼,老子只有功,没有错,老子为陛下做过水牢,抓过刀子,还一起嫖过娼,当过兄弟!
孙彬一想到他和崇祯一起干过的事儿,就嘿嘿直笑,暗忖以后陛下就是老子孙彬的兄弟了,这天下还不是任凭老子横着走?ii
呃~唯一的遗憾就是,以后再也听不到陛下讲的小白修仙故事了,人生无趣!
孙彬思前想后……
他居然准备去找崇祯商量,看在一起做过兄弟的份上,能不能把所有的故事全部讲完?
虽然还是有点害怕,可是终究小白修仙故事更加吸引人,鬼使神差的,这家伙真摸到了崇祯起居处。
可惜的是,厂卫把门!
任凭孙彬口水都说干了,人家眼皮都不带抬的,硬是不放他进去,正当孙彬准备灰溜溜走的时候,他见到了一位熟人……云姝小姐。
其实现在应该叫他韩云姝了,因为他爹就是韩爌嘛!
韩云姝身穿一件粗布衣裳,一头黑亮的头发被随意挽着,不饰珠玉,只插着几根荆棘。ii
孙彬再一看……
这韩云姝背上居然也背了一捆荆棘,她居然在效仿古人负荆请罪来了,着实可笑!
只不过古人负荆请罪的时候,都是赤膊上阵,这样才显得真诚。
而韩云姝是个女的,赤膊不大雅观,所以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弄了件破粗布衣裳来,补丁累着补丁。
好在她人美,就算穿着破衣裳,也难掩盖其天生丽质,加之其背上荆棘刺入肉里,鲜血淋漓而下,居然有一种凄凉之美?
孙彬都看呆了!
孙彬一直都喜欢韩云姝,此时见这女人这般惨,居然心疼无比,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可是孙彬也知道,韩云姝的爹犯了谋反大罪,这韩云姝只怕是保不住了,哎~ii
韩云姝估计也是来求见陛下的,她就这么跪在大门外,一声不吭,神情恍惚!
“云姝!”
孙彬上前,轻轻道,“回去吧,你见不到陛下的,刚刚我想见陛下,那帮人都不让进。
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向陛下求情的,你爹是你爹,你是你,陛下一定会赦免你的。”
孙彬从来没有和韩云姝这般细语说过。
而韩云姝却连看都不看孙彬一眼。
她只是冷冷道,“孙彬你走吧,我不需要你可怜,也不需要你求情,我的事与你无关,你若想活命,就不要插手,滚!”
孙彬差点气死……
真是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这女人太不知好歹,罢了~老子便不管你了,让你跪,就是跪一天,陛下也不会见你的。ii
正当孙彬准备离开的时候,田尔耕却出来了,他木无表情道,“韩云姝,陛下召见你!”
卧槽,孙彬恨不得把刚刚说的话吞进去,太打脸了有没有?
……
崇祯是在一间简陋的厢房里召见的韩云姝。
因为孙颜真平素不喜奢华,所以衙门里的布置也非常简朴,无非是青布帷幕,松木家具罢了。
就连摆放的瓷瓶都是残次品,色不正,胎也不薄,唯有瓶里的花儿鲜活可爱,是这单调房间里的唯一亮色。
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