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张之极所带之兵,可都是京营里最精锐的部队。
不说别的,就光他们装备的战马,都比普通马高两个头,一匹匹雄赳赳气昂昂的。
别说普通老百姓了,就连沧州城大小官员看了心中都发怵。
当然最发怵的还得数那帮心怀鬼胎之人。
曹家密室里,韩爌铁青着脸坐着,下面一群他的门生同谋。
苟富贵急得头发都白了几根,他忧心忡忡道,“阁老,京营大军突至,难道是因为我等计谋已经暴露了?”
韩爌冷笑,“若是我们的计谋暴露了,他们早就直接砍人了,而不会驻扎在城外。”
苟富贵叹气道,“可是阁老,我等曾千方百计想要探听情报,但是却连大营的门都进不了。ii
我等除了知道他们是京营大军外,其余一概不知,如今我等人心惶惶,还请阁老明示。”
韩爌闭目沉思,良久……
他悠悠睁开眼睛,淡淡道,“你们只知道城外有京营大军,可知这沧州城附近,甚至这沧州城内,到处都是厂卫吗?”
啥?
厂卫?
韩爌的话让下面的众官员心惊肉跳,要知道厂卫可是直接听命于皇帝陛下的,他们来沧州城干嘛?
这特娘的不是吓死个人吗?
尤其是曹四喜,这家伙虽然有点政治志向,但他骨子里依旧还是个贪生怕死的商人罢了。
他听说厂卫齐集沧州,立马就吓尿了,而且是真尿了。ii
一股子极为骚气的味道,弥漫在密室里,这密室又不透风,所以就导致尿味挥之不散。
韩爌眉头都不带皱的,他心性坚韧,区区尿味于他而言算不了什么。
韩爌淡淡道,“韩某真是后悔与尔等起事了,区区厂卫就将你们吓成什么样子了?
就你们这样子还想干大事啊?呵呵,若是厂卫针对的是咱们,咱们早下狱了,还能在这里密谋?”
曹四喜胆战心惊道,“或许是因为他们正在寻找我等的证据呢?”
韩爌冷冷看了他一眼,“你几时见厂卫抓人还需要证据的?”
顿了顿,这韩爌继续道。
“你等勿需担忧,不管是京营大军还是厂卫的狗腿子们,他们都不是冲着我们来的,事实上……他们在追查一枚戒指。ii
至于这枚戒指有什么特别的含义?老夫的密探还没查出来,不过老夫早就派人紧紧盯着他们了。
呵呵,你等只知道皇帝有厂卫,殊不知这些年我东林也培养了一批死士和密探?”
韩爌嘴上虽然说的淡定,但他心里还是有点七上八下的。
通过蜀皇给出的密信,他早就知道皇帝陛下被人烧死在了西山,紫禁城里早就没了主人。
可是?
突然间京营大军和厂卫齐齐来了沧州,这太不寻常了。
说句实话,就算他们起事的消息真的泄露了,也不值得京营大军和厂卫一同过来啊!
除非这里有皇帝?
韩爌突然又摇了摇头,自嘲着,……这怎么可能啊?就算运河倒流,陛下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ii
接着韩爌与这些人又密谋了片刻,众人才散去。
只留下韩爌一人坐在密室里想事情,他脸色阴晴不定,眼神散发出狂热的光芒。
突然,密室的大门缓缓推开。
进来的是一位中年男子。
这男子的衣着和面容都极为普通,把他丢了大街上,你就是盯着他看一百遍,也不一定能够记住他的长相。
男子先是恭敬行了个礼。
然后才木无表情的说道,“阁老,我们密探已经查出来了,那枚戒指是一个傻子的,这傻子乃是盐圪塔村灶户捡回来的。
这傻子先是在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