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一名略微瘦弱的汉子,这汉子面前居然绑着一只肥肥大大的老鼠,老鼠还活着,四脚被缚,仰着脑袋吱吱直叫。
这个瘦弱的汉子迷醉的看着老鼠,口水直流。这般模样,让其余众马贼一阵恶心。ii
瘦弱汉子却不理会大伙的眼神,犹自说道,“这老鼠是吃着草根长大的,草原上尽是这种肥鼠,却没想到此地也有?今日我可是有口福了啊,哈哈哈!”
呕——
众马贼纷纷作出呕吐的样子来。
“我说你这厮啊,你又不是猫,咋吃的下老鼠?“
“瞧着老鼠长的丑死了,肉能吃吗?”
“这玩意吃了不会得病?“
瘦弱马贼哈哈大笑,“早说了这是草原鼠,和家鼠不一样,肉质最是肥嫩清香,俺小时候经常吃,把皮一剥,尾巴一剁,洗干净了。
然后将葱姜蒜切丝儿,把弄干净的鼠肉丢锅里煮熟后,那个滋味啊,保证比你们吃过的任何肉都好吃,等会俺做熟了,大伙一起吃呐!”ii
呕——
众马贼再也受不住了。
“狗日的,老子才不吃这玩意呢!”
“要吃你一个人滚一边吃,老子闻这味都恶心。”
这个略瘦弱的汉子哈哈大笑,并不以为意,他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草原鼠的毛。这只老鼠大约吃的挺好的,所以毛色油光水滑,手感肉肉的。
这家伙抄起刀子,刚准备找地方下手,宰了这只老鼠,然后大快朵颐。
黄胡子突然抄起身旁的大刀,暴喝道,“兄弟们都给老子抄起家伙来,杀!”
众马贼都是专业干杀人放火的买卖,黄胡子话音未落,这帮人便以最快的速度,将旁边的刀剑抄上手,然后警惕的看着四周。ii
而躲在暗处的流民不过泥腿子罢了,何曾见过这般架势?
光那些寒光闪闪的刀剑,都让这些人胆战心惊。
众流民一露怯,便再也藏不住了,纷纷惊悚后退。
黄胡子等人怎会让他们逃跑?黄胡子一马当前,狂笑着冲上前,逮住了最近的一个流民,手起刀落,便将这家伙砍死了。
众流民见这些人一出手就是人命,便意识到了他们是一群亡命之徒,根本就不是什么商人啊,谁特娘的见过这种商人?
“狗日的,老子千日做贼,今日居然也会被贼盯上?”
“杀,杀,杀!”
黄胡子等人好久都没有杀人了,如今好不容易逮着了机会,岂会手软?ii
不过片刻功夫,便将这群流民杀了个七七八八,而剩下的流民则疯狂逃跑着,而嗜血的马贼则狂笑着追赶着他们,荒野之中,上演着一幕幕血腥场景。
救命啊——
李驴蛋刚迷迷糊糊睡着了,就见他的邻居,那个精明的流民鬼哭狼嚎的跑向他,似乎身后有什么可怕的存在般?
近了,在月光下,李驴蛋瞧见一群黑影追赶着过来,伴随着还有各种狂笑声音,咔嚓~突然邻居的脑袋飞了出去,身子在惯性下,依旧扑出老远。
杀人了啊——
李驴蛋是个胆小的人,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杀人,而且还是自己最熟悉的人被杀死,这种冲击力可想而知?
他想逃跑,却发现腿子一点劲都使不出来,李天经比他也好不了多少,这个半大的娃娃吓的哭都哭不出来了,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贼人人将他的家人杀死。ii
李驴蛋死了,他可悲而又充满幻想的一生终于结束了。
他最后的意识是——俺死了,崽儿怎么办?
接着李驴蛋的意识便陷入沉沉的黑暗里,而李天经则呆呆看着自己的父母尸体,从这一刻起他成了没有父母的娃娃了,极度的痛苦让他忘记悲伤和思考。
他呆呆的,任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