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常牛逼的。
别的不说,宫里哪个部门比这尚膳监还富?
自有明以来,这个部门就以富的流油著称,就连已经被废除的光禄寺都拍马不及呢!
只不过光禄寺比较没有节操,钱拿了,事儿也不办好。
尚膳监的掌印太监对皇帝显然更加忠心耿耿,钱拿了,事情也办的妥妥帖帖。
杜勋今天请客,客人便是陈德润。
这陈德润以前可是魏忠贤的亲信,八面玲珑之辈,后来魏忠贤又是吃药,又是当好人,眼瞅着这辈子甭想爬起来了,唯独这陈德润啊,却依然屹立不倒。
呃~其实严格说起来,杜勋的地位可比陈德润要高。
但是陈德润之前为魏忠贤亲信时候,曾经帮过杜勋很多次。杜勋自问是个重感情之人,所以这些年他便经常宴饮陈德润,交交心什么的。
陈德润夹起一块鸡枞菌细细品着,“昔年天启皇帝最嗜此物,令驿站千里送菌,天启皇帝常将此物分与客氏,就连张后都得不到。”
杜勋哈哈大笑。“以后你常来我这里坐坐,但凡是陛下吃的到的,我便也吃得到。”
陈德润却叹了口气,幽幽道,“今日品这鸡枞菌,真是百感交集啊,你说那种心里只有奶妈子的男人,张后为何还对他念念不忘呢?
当年客氏这个老女人,仗着天启皇爷的宠爱,不仅陷害了诸多皇妃,甚至还害得张后流产,若没有天启皇爷的包庇,客氏早死一百次了。
可是纵然如此,这张后却依旧情深不变,她对天启皇爷一片痴心,却不知有人也曾为她肝肠寸断,夜夜不能眠呐,可悲可叹!”
陈德润说完后,居然还流出了几滴泪水,看的杜勋莫名其妙。
杜勋的声音,“咱还是不要管这些上头的恩恩怨怨了吧,客氏当年谋害皇妃,残杀皇嗣之事,本就真假难辨,最开始还是外臣传出来的。
就连你我身处深宫都不知道详情,或许就是东林冤枉的也说不定呢?当然也有可能是真的,但是那有如何?我们不过是小人物罢了,何必管这些?”
陈德润冷笑一声,“你这阉人,阉的干干净净的,自然不知道什么叫人间情爱,也自然不会明白我的心,罢了~不与你说了,你也不懂。”
陈德润这话说的就有点意思了,杜勋差点气炸了,什么叫老子阉的干干净净的,你个陈德润难不成还没阉干净?大家都是阉人,谁比谁高贵啊?
杜勋冷笑道,“我是不懂,倒是你懂,天天就想着和张后对食,呸~还想和天启皇爷比,你特娘比的了皇爷,人家是男人,你是什么?”
原来这陈德润和杜勋交好,所以他的一些想法并没有瞒着杜勋,所以杜勋知道这家伙一直都在打张后的注意,甚至,——还找他借钱,买通了张后宫里头的人。
但是杜勋是个务实派。
他对于陈德润一些幼稚想法相当鄙夷,这陈德润一天到晚的拿自己和天启皇帝比,还天天收集一些前朝秘闻之事,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相信,就是为了证明天启皇帝对张嫣没有感情,他最喜欢的是客氏这个老女人罢了。
杜勋真想狠狠啐他一口。
这个死阉人,想睡张后想疯了吧?
人家张后和天启皇爷的感情好不好,她自个不知道?还需要你个外人去证明什么?而且——人家贵为皇后,也是当今陛下的皇嫂,你个阉人打她主意,莫不是嫌弃命太长了?
陈德润突然说道,“杜兄,你这里有没有无色无味的媚药?我想借点用用。”
杜勋陡然警惕起来,说话也就不客气了,“咱家是管理陛下饮食的,又不是管理药品的,咋会有媚药这玩意儿,再说你个死阉人要这玩意干嘛?”
陈德润尴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