呗!
鸡叫第三遍了,再不起床就真迟了,床上的小小女孩子挣扎了一番,终于还是爬了起来。
外头的天还是漆黑的,万籁俱寂,唯有公鸡打鸣的声音,回荡在这寂寥的夜空里。
陈沅沅睡眼朦胧的摸过火折子,麻利的吹燃,然后她又用火折子点燃了桐油灯。
桐油灯发出的灯光非常微弱,也就只能照几步远的距离,远了便照不到了。
陈沅沅摸过宽大的衣裤,刚准备套了上去,她突然发现手上黏糊糊的,低头一瞧。
但见满手鲜血,就连刚刚躺过的稻草上也是鲜血淋漓的。
陈沅沅的月事来了。
然而可怜的陈沅沅却茫然无措的看着手上和床上的鲜血,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陈沅沅娘亲去的早,她爹爹不可能给她讲这个,而姨母更加懒得理她。
所以长这么大的陈沅沅根本就不晓得月事为何物,她更加不知道女人来了月事后应该怎么办?
茫然了一阵了后,这陈沅沅并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何疼痛,她便心大的穿好衣服,准备起床干活。
劈柴生火,淘米闷饭,择菜抄菜,陈沅沅干的熟练极了。
这些米和菜都是头天晚上,精明的姨母按照定量送来的,以防止陈沅沅偷吃偷拿。
很快厨房里就传来饭菜的香气,而此时天也已经大亮了,陈沅沅先是将鸡蛋壳子收起来,用水洗干净。
陈沅沅的姨母爱炫耀,她家吃完鸡蛋后,鸡蛋壳子并不丢弃,而是串起来挂在厨房外面的墙壁上。
这样有人来做客,若是见了这些鸡蛋壳子,少不得都会夸赞一句……这家好富裕啊!
陈沅沅挂好鸡蛋壳子后,接着她又将饭菜端到姨父姨母的房间,慢慢等着他们吃完。
这二人将肉蛋和米饭全部吃了,就余了一点点红薯和菜汤。
陈沅沅低着头收拾好碗筷,然后便就着姨父姨母的剩菜剩汤还有红薯吃了起来。
她吃的狼吞虎咽,如今的陈沅沅正是长身体的关键时期,所以便饭量特别大。
每天吃不饱饭太难受,所以陈沅沅就连红薯皮都嚼了个干干净净,一点都没有浪费。
吃完红薯和菜汤后,这陈沅沅又要洗一大家子人的衣服了。
如今这季节,半寒不暖的,衣服也还很厚,偏偏陈沅沅的姨母特别爱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