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也不知怎么办。
手足无措的站在一侧。
鹿鹿静静的躺在床上,太医用手翻了下她的眼眸,又用手测了下体温。
体温极高。
“去打些水来,先降温。不然等醒过来脑子也烧坏了。”太医心头咯噔一声。
这丫头的病,这一回来的比往日都厉害。
桃枝作为陪同的丫鬟,早已跌跌撞撞的将水打了回来。
不断的给她擦拭身子降温。
“江姑娘这段时日可有什么异样?可有喉咙干涩,咳嗽等症状?”太医仔细问道病情。
桃枝一边哭一边摇头“没有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姑娘一年到头都不曾风寒过,只偶尔不明缘由的发热。这一回竟是直接昏厥了。”
太医猜测,只怕是当初几次诊治都没找到缘由的老毛病。
夏氏一路从江家赶来时,面色白的可怕,走路都轻飘飘的。
若不是嬷嬷扶着,只怕几乎站不起身来。
一进门,夏氏便压抑的落了泪。
“太医,鹿鹿这是怎么了?”坐在床前,手还未碰到鹿鹿的脸就感受到一阵灼热。
“不明原因的昏厥和高热。一切要对症下药,但鹿鹿姑娘这寻不到病根……”饶是太医都觉得棘手。
“求太医救命,求太医救救我儿啊。”
“鹿鹿自小就命苦,好不容易苦尽甘来,求太医救命。”夏氏嗓子都哑了。
太医叹了口气,抬手开了个方子。
“这方子,若是寻常病症,吃两剂便会有效果。我先开两剂,先给她灌进去看看效果。不停的给她擦洗身子,看能不能暂时先降下来。病根等退了烧再寻法子。”若不先退烧,只怕便要烧坏了。
夏氏哭的直不起腰,当即便有丫鬟接过方子,匆忙抓药去了。
江怀安知晓此事时,鹿鹿已经被人抬回了江家。
江怀安急的差点脑袋发晕,彻夜守在妹妹跟前不曾离开。
一夜过去,小姑娘依然烧的厉害。
“平日里她就时常烧一回,总是莫名其妙的烧起来,又莫名其妙的退下去。可从来不像这一回来的这么急,这么快啊。”
“老天爷,鹿鹿做错了什么。让我这个做娘的来承担,别连累我的孩子啊。”
“她从出生就饱受折磨,为何总是要折腾她。”
夏氏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磕的咚咚作响。
江府众人一夜未睡。
夏大人知晓此事也赶了过来。
“大哥你过来做什么啊,怀安今日还要托你去请假。”夏氏一夜之间就疲惫不已,看着哥哥轻轻抹了下眼泪。
夏大人瞧见鹿鹿这回病的如此厉害。
当即转身进宫。
“哥哥进宫求药去。”
夏大人可是知晓鹿鹿在陛下心里的地位。
夏大人甚至不曾等通传,便直直的闯进了宫。
“陛下,鹿鹿危矣。还请陛下赐药啊。”夏大人噗通一声,就跪在了殿前。
陆怀姜批阅奏折的手一顿,啪嗒一声。
狼毫落在地上。
陆怀姜心尖尖仿佛被人重重的捏住了,让他瞬间便喘不过气来。
一起身,眼前一黑。
陆公公急忙扶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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