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玛丽恩说。
“你想在哪吃?”陈川问。
“我?我肯定是想在这城堡里尝试一切。”玛丽恩一笑,笑容里多了一分妩媚的神采。
于是,陈川决定中午在城堡里吃,品尝一下法式大餐,听说法式菜讲究多,有什么前菜后菜什么的,今天就要在这里品鉴一下,看看滋味和国内的有什么不同。
希望,能带给他一些耳目一新的感受和体验。
……
加斯顿·路易斯·安东尼是图威尔酒庄的总经理兼酿酒师,他今年五十一岁,在过去十年里,他全面主持酒庄的运作,协助庄主更新酒庄的酿酒设备、扩大葡萄园面积并积极拓展海外市场,是老庄主最得力的下属。
但是,他在四天前接到老庄主电话,得知庄园已出售,新的庄主即将到访。
按照以往,路易斯并不担心自己的职位,他在图威尔酒庄效力十年,熟悉这里的一切,无论是人际关系还是业务能力都很强。但是……近期发生的一件大事,让他忧心忡忡。
庄园的地窖里,储存了2017年份,2018年份两年新酿的葡萄酒,这是和庄园一起打包卖给新庄主的。正常来说,这些酒已经全都是新庄主的财产了。
那问题来了,这两批酒刚在装瓶时,才发现酒质受葡萄种植时的一种米国农药的轻微影响……只不过,是轻微影响,对人体并不致害。
他现在站在地下酒窖里,面对22000个橡木桶,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橡木桶里都是这两个年份的酒。
在17和18年,从葡萄发芽开始,阴雨连绵,又湿又冷。葡萄叶子上开始长霉菌,并且大片蔓延。
他记得当时和原庄主打电话汇报,“再这样下去,如果不打农药,今年就要颗粒无收了!甚至葡萄园都要保不住了!”
老庄主接受了他的意见,用直升机喷洒了农药,如今经过2年的发酵,新酒酿出来,果然还是受到了农药的轻微影响。
这个事,如果被新来的庄主知道,他能不能继续干下去两说,如果对方苛刻一点,追责也是有可能的。
“路易斯先生,我们调查了一下,已经出售的2016年份的葡萄酒也受到了轻微影响。”助理前来汇报。
路易斯嘴角抽搐,他问“新庄主什么时候来?”
“没有接到消息,不过听到城堡那边说,今天接待了两位客户,是市中心vat会计事务所的玛丽恩小姐,以及一位东方面孔的年轻男子。”助理说。
这一瞬间,路易斯的额头冒出了汗珠,即便是在恒温的地下酒窖里。
他摸出手绢擦了擦汗,问“这3个年份的酒,如果你是新庄主,你会怎么处理?”
助理想了想,说“只是酒质受到了农药的轻微影响而已,对人体并无害处,口感差了些而已,我会选择正常销售,顶多是价格会有多降低……总不可能全部销毁吧?那可是四百多万欧的货。”
路易斯陷入沉思,这件事情,可大可小。法国是农药大国,波尔多葡萄园这边,遇到潮湿的年份,各个种植园都会使用农药,区别在于剂量和农药的品牌。
农药轻微影响酒质,如果美酒品鉴协会不查,或者是竞争对手不搞事倒也没什么。
但如果有人要拿来做文章,至少是对庄园的正牌影响很大。
这件事属于他的失职,他可以选择隐瞒,赌一赌运气,万一这件事无人知晓,无人追究,过去就过去了。
也可以选择跟新庄主坦白。
至于,处理结果,他不清楚新庄主的为人,不知道对方会怎样做。
思考许久,他离开酒窖,开车往城堡方向去了。
路上,他接到城堡打来的电话,厨房开始运作,正在准备午餐。
这一点,就证实了,那位和玛丽恩同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