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问,张了张口闷哼一声,道“无事。”
秦舒便问太医“可有什么法子纾解没有这样疼,怕是几天几夜都睡不了”
太医为难“陆夫人,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只能靠生忍。过得十天半个月,又能好一些。”
开了方子配好药,留下个小药童,诸位太医便要告辞了,临了嘱咐秦舒“药要赶紧吃了,夜间发烧也不怕,只是要叫
专人看着,只怕手脚动了,骨头怕长不好。”
秦舒谢过了,站起来要送诸位太医出去,被陆赜拉住手腕“叫江小侯去,你留下。”
秦舒看他疼得额头的青筋都冒起来了,便也依得他,问“你觉得如何要是实在疼,便叫熬了安神药来,睡着了便还好些。”
陆赜望着秦舒,右手衣袖上还带着血迹“我疼不疼,你哪里耐烦管小檀园修缮好了,你只怕就要走了,原跟你一点不相干。”
秦舒不耐烦听这些酸话,哼一声,往外头来,见珩哥儿还站在门口,拉了他出来,嘱咐秦嬷嬷“这儿一股血腥味,带他回去喝一碗安神汤,睡一觉再过来便是。”
珩哥儿却看着不想走的样子,秦舒摸摸他耳朵“太医说了没什么要紧的,静养着就好。你爹他现在疼得厉害,你在这儿他要面子,哼都不肯哼一声的。你且回去睡一觉,带着妹妹玩一会儿,晚上再过来。”
陆赜躺在里边,听秦舒在外边拉着珩哥儿说了几句话,便渐渐没声音了,问侍立的丫头“夫人呢”
丫头往外边探了一回,回来禀“回大人,夫人领着小公子往思退堂去了。”
陆赜一听,只觉得腿上、胳膊上越发疼了起来,又想她本就在生气,自己不该拿乔说那些话的。一面又想自己都伤成这个样子了,问了两句伤势,便说走就走,当真是一丝情意也无,一时身上痛,心里酸。
丫头端了药来,他一口喝了,闭着眼睛闷闷不乐,不知过了多久,听得外面台矶上的丫头低声唤道“夫人。”
陆赜心里紧绷的弦顿时断开来,却依旧不想睁眼睛,只鼻间闻得一阵香风,听得秦舒轻轻柔柔的声音“如何了”
旁边的丫头答“吃了药,没一会儿便睡了,只还是出冷汗。”
陆赜心想,她同自己说话时何曾这样温柔过呢,听她吩咐丫头的声音更是柔和“你们下去吧,这里我来看着就是。”
丫头们小声答了是,一面悄声出去了。
陆赜心道,这倒好,无关紧要的人都走了,只剩两个人,虚掩着双眸,一时犹豫要不要醒过来,便见秦舒伸
手来解自己的衣带,不自觉去捉她的素手。
秦舒知道他没睡着,也知道他是疼得睡不着,道“你身上都是血,我拿了热水给你擦一擦。要是实在睡不着,我陪你说会儿话,如何”
陆赜只摇头“我要说的话,你必定不想听,只觉得厌烦罢了。”
秦舒拿了剪子把那带血的中衣剪断,褪了下来,又浸了帕子去去擦他身上的血,见即便是那只完好的右手,也有些许乌青。
她自觉手上已经很轻了,但是也听得陆赜疼得闷哼出声,一面同他说话“怎么好好的马突然发狂起来你那时候怎么也在”
陆赜这时候哪里想听的是这些呢,不肯回答。
秦舒撇他一眼,不再问了,擦干净了又取了干净的亵衣来给他换上,叮嘱他“晚上珩儿来了,你好好跟他说,他年纪小,却也不是不明是非的,你从前做的不该,是该自己对他说的。趁此机会,解了他的心结。”
老子对儿子认错,便是此时此刻的陆赜也觉得荒谬,只是秦舒冷冰冰待自己这许久,好容易肯俯就自己,不情不愿地嗯嗯两声。
晚间秦舒正喂他吃粥,便见秦嬷嬷领着珩哥儿来了。他叫吓住了,睡了一觉,脸色才好些,恭恭敬敬行了礼,又对陆赜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