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票号联合发行,你依旧做这个总掌柜。”
秦舒只冷冷发笑“来之前就说好了的,我回去之后不再管大通票号。再则,倘若我嫁给你,人家又岂会放心我再插手票号的事?”
陆赜立刻改口“不做也好,你这身子要好好保养才是,少费心力少劳神。”
秦舒望了望外边,冷冷道“天快亮了,你走吧。”
陆赜见她脸色极为难看,不敢再违逆她的话,下得床榻穿戴好衣裳,转头见秦舒已经抱了被子背对着他躺着,只留下一枕的青丝,他坐在床边道“秦舒,什么事情我都能依你,只你要同旁人远走高飞,那是万万不能的。便是你一辈子恨我,我也不能松手。我要你做我的妻子,也只能是我的。”
秦舒听了,心下一片冰凉,只言片语也无,只觉得累极了。
陆赜默默坐了一会儿,毫无回应,这才起身往外去。
刚出二门,就见王梦得搓着手往里走,他看见陆赜身上的衣裳还算整齐,头发却飘下来一缕,当下愣住“陆……陆大人,你这是没回去,还是一大早又来了?”
陆赜一只手负在背后,皮笑肉不笑“王大人,这么早就起吗?”
王梦得虽是才子,却有一股憨直之气,又一向厌恶官场往来,他笑笑“外头雪景好,想着叫秦掌柜往亭子里烹茶看雪,也是一大乐事嘛!”
陆赜听了,自是暗恨,听他这口气,想必往常也是烹茶看雪过的,当下道“秦掌柜还没醒,男女有别,王大人还是不要进去打扰了。”
他自觉向腰间摸去,不见素日的荷袋,转身向回走去。
王梦得这才觉得不对,几步上前拦住他“陆大人,你这人可真有意思,秦掌柜还没醒是你说的,男女有别也是你说的,你自己现在倒要进去了?这是什么规矩?”
陆赜本就看他不顺眼,冷哼一声,唤“丁谓,送王大人回驿站去。王大人受命而来,怎可侵扰地方商户,传出去只怕有损清名官声?”
王梦得甩甩袖子,气道“你少给我扣帽子,旁人怕你,我可不怕你,大不了不做这个官了,挂冠而去,只做个文人又何妨?”
王梦得可从来没受过这样的气,他还是举人的时候就文名满天下,便是阁老首辅也礼遇待之,中了进士南下游历,所到之处人人拥趸。
这时陆赜叫个武夫明是护送实则押送,可是大大惹怒了他,他眼睛转了转,嗤笑“陆大人,你打了几十年光棍,不懂这些礼数。岂不知,你这样的人同秦掌柜,瓜田李下,更加要避嫌才是。你自己是没什么,可不要坏了秦掌柜的姻缘。”
陆赜本转身往回走了几步,听见这句话,顿住,咬牙道“她的姻缘只能是跟我!”
他挥挥手,便见丁谓上前一步来,强硬地把王梦得请出了门。
这时辰想必府里的下人已经起来了,屋子里的火炕火墙都烧得热热的,整个屋子比片刻前温暖了许多,窗户上都是水汽。
陆赜还未走近,便听得一阵隐隐抽泣声,他掀开内间的珠帘,发出叮叮玲玲的响声,就见秦舒坐起来,问“谁?我不舒服,想多睡一会儿,不用你们侍候,下去歇着吧……”
陆赜走过去,应了一声‘是我’,秦舒的脸上来不及擦,还带着泪水。这样一副素衣白面、泪水盈盈的模样便撞在陆赜眼帘里,他坐在床边,见秦舒拿了手帕,擦了擦,又恢复此前的冷面来,问“还有什么事?”
陆赜去拉秦舒的手,叫她毫不留情地甩开来,觉得自己面对秦舒,进退不得,进一步叫她越躲越远,退一步只怕走得杳无踪迹。
良久秦舒问“什么时候回京城?珩儿还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