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舒此等艳色,也觉得十分值得,伸出手去刮了刮秦舒的鼻梁“口是心非。”
自然是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出自唐牛峤)
一番事了,饶是冬天,因着铜炉炭盆也是暖气熏熏,两个人也不知是热的还是累的,额头上都出了汗,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儿来。
陆赜披了衣裳起来,叫外头送了热水起来,亲自绞了松江棉帕子,递过来给秦舒“你就讲究多,那些丫头进来替你擦身子本就是应该的,偏你不愿意。”
秦舒微微横他一眼,坐起来背对着他自顾自细细地擦了一遍“你好意思,我可不好意思。将心比心,倘若叫我去服侍旁人这样的事,我也是不愿意的。”
陆赜接过来帕子,扔进铜盆里,才要吹灯就叫秦舒叫住“先别吹灯,等她们把避子汤送来,我喝了再睡。”
陆赜只觉得这句话刺耳,收了手,坐到床边,试探道“其实倘若你能生个女儿,同你一样貌美娇俏,那是再好不过的。”
秦舒怕冷,拢了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个脑袋来,听得这句话,当下吓得从床上坐起来,连表情也僵硬了,只怕自己这么说出来,反而激得他的逆反之心,抿出一个笑“爷这是拿我寻开心?”
陆赜一根手指挑了秦舒一缕青丝在那儿缠绕,闻言顿住,笑笑“何以见得?”
不该笑的时候偏偏笑了,秦舒如何能不知道他,想了想道“天底下难道还能想生男就生男,想生女就生女吗?爷这么说,倘若现时一时不慎有了,生下女儿自然是没有什么,生下的要是儿子,那岂不是庶长子。爷是知道国公府的家规的,便是大老爷那样的人,生下大爷之前也不曾有过庶出子女。”
大老爷年轻的时候又何曾闲下来过,只是那时候老太太管着家里,不拘是谁,一律灌了避子汤,便是一时不慎有了,也灌了落胎药的,这样严防死守,才不叫一个庶出的儿女生在嫡子前面。
陆赜听她一字一句说的都是实情,可心里仿佛扎了一根刺一样,冷着脸,半晌都说不出话儿来“你倒是懂事?”
秦舒见他这个样子,只是说一说,并非是真的要自己生孩子,松了口气,脸上的笑也真切了一些,哄道“明年春天,爷迎娶夫人进门,待夫人生下嫡子,奴婢那时倘若有了身孕,自然是生下来的。”
陆赜脸上无半点笑,忽然外头有人禀告“大人,避子汤送到了,可要立刻端进来?”
秦舒也顾不得他现在心里怎么想的,只是孩子是万万不能有的,当下冲外面道“端进来吧。”
丫头用托盘端进来,刚刚走到床边“姑娘。”
秦舒伸手去端,还没碰到碗,就见陆赜站起来,抚落那药碗,吓得小丫头立刻跪下“大人。”
陆赜呵呵笑两声,捏着秦舒的下巴,见她脸上都是惊惧之色,问“叫你孕育我的子嗣,你便这样害怕?这样的不情愿吗?”
秦舒一只手紧紧抓住床单,鼻间都是浓浓的汤药难闻之气,心里有些绝望起来“爷现在一时兴起叫我生下庶出子女,将来爷娶妻纳妾,不知多少儿女,总有对我厌烦的一天,到那时候又叫我如何自处呢?”
陆赜知道她说的是实情,但是他深恨的也是她只知道说实情,竟然没得半点情分。倘若一个女人肯为这男人生孩子,那自然是有情分的,可惜,这丫头却没有。
陆赜盯着秦舒,问“今儿外头来了个人,说是你的旧相识,姓徐,你可知道是谁?”
秦舒见他转了话头,一时说起什么姓徐的,当下哪里想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