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并听不太清,当下拉了她进前来。
这温泉水池子颇深,秦舒叫他一拉,便踩进深水里,脚下虚浮,惊慌得忙搂着陆赜的脖子,望了望四周竟然是宽阔的水面,当下急道“咱们落水了。不要紧,我想过了,这里是长江,咱们放松往下游飘过去,那里就有一艘救援船了……”
陆赜见她竟然说起胡话来,什么长江,什么救援船,心道自己事先吃了药,倒还没觉得什么,只瞧这丫头这个样子,只怕那檀香甚为厉害,以后还是少用为好。
陆赜低头亲下去,开始那丫头还僵硬着,不过一会儿便化为一汪春水来。
陆赜只觉得这丫头今日甚为怪异,秦舒见他停下来,反而问“怎么了?”
说罢,便笑起来“不好意思了?”那笑是陆赜从未见过的,温柔中带着一点羞赧,是满含着对意中人情谊的笑容。
陆赜的心仿佛被轻轻击中,一时想,这丫头倒把自己的心意藏得深,明明对自己情深意重,又装作冷若冰霜、一心求去的模样,只怕是真如她自己所说,担心色衰爱弛,将来又没有子嗣可以依靠。
他心里不知怎么的,往日里最看重嫡庶伦常的,这时候竟然冒起来个念头倘若这丫头真有了,便叫她生下来也无妨,最好是像她这样娇俏的女孩儿。
陆赜低头细细地去吻秦舒的眉眼,一时极致的温柔缱绻。而这丫头,仿佛也变了个人一样,主动回应,浑然不似往日那种僵硬应付的样子。
两个人在温泉里泡着,也不觉得冷,秦舒只觉得恍惚在梦中一样,她捧着陆赜的脸颊,终是落下泪来“阿宴,我很久都没梦见过你了。你以前总是叫我下棋……”
陆赜愣在那里,一时只觉得头皮发麻,他捉住秦舒的肩膀,咬牙问道“阿宴是谁?”
不过秦舒也只说了这么一句,便累极了,歪着头躺在一边“阿宴,我累了,待会儿再复盘那局棋,好不好?”
陆赜彻底明白了,这是把自己当成哪儿个野男人了,他气得脸色发白,摇晃秦舒,冷冷问“说,这男人是谁?是你在扬州时候认识的野男人?”
他心里仿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只怕这丫头早已经心有所属,所以才不愿意跟着自己,千方百计地要走。
怎料秦舒本就闻不得那烈性味道,又叫陆赜灌了几杯酒,哪里还认得人呢,只把他当做自己幼时一同练棋的同窗罢了,当下眼神迷离地去瞧,疑惑“你怎么也老了,在那边也会老吗?”
说着说着,秦舒便摇摇头,一只手去摸陆赜的脸颊“不,你不是阿宴,他怎么会这么老?喔,我知道,你是那个基金公司的小徐,是吧?”
眼前的人影摇晃,忽大忽小,秦舒眯着眼睛打量,实在认不出来是谁,摇摇头,彻底放弃了,推开陆赜,趴在岸边“不是小徐?那是技术支持那边的?技术支持的偏偏技术不行啊,钱包里有钱,自己拿了打车走吧,我不留人过夜的。”
身边都是水,她一时只觉得自己在浴缸里,迈了腿儿往前走,却怎么也也迈不过去,正疑惑,便被人从水中抱起来。
陆赜铁青着一张脸,抱了秦舒出了温泉,自己下穿戴好,往她身上披了件斗篷,便往内室来。
内室几个丫头正在摆放东西,受了澄秀娘子的吩咐移了个铜炉炭盆进来,忽然见大人踢开门抱了个姑娘进来,三三两两都跪下,不敢抬头瞧“大人。”
陆赜放了秦舒在床上,拿了被子替她盖住,转头吩咐“都出去,这里不需要人伺候。”
陆赜见秦舒青丝缭乱,依旧涨红着一张脸,他俯下身,轻轻拍了拍脸颊,问“阿宴是谁?小徐又是谁?技术支持又是什么?叫我拿钱走又是什么意思?”
刚刚闹了一通,少说也得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