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的女儿,比你小两岁。我下午抱着宝儿绕道去瞧了瞧,那姑娘正在铺子里帮忙,豆芽菜一样,哪里比得了你。”
秦舒听得这话笑起来“在您老人家眼里,旁人都比不上我。潘家姨母不同意,也是情理之中,这事就算了。妈您再同官媒瞧瞧,我也不在乎他有钱没钱,只要人品好,模样周正,年纪相当,家里人口少是最好的。”
秦舒她老娘点点头“也只好这样了,只是可惜了你同你表哥,自幼一起长大的情分。”
当下各自去歇息了,又在家里住了一日,黄娘子便派了花老伯过来“我家娘子叫我同姑娘说,屋子已经收拾出来了,叫姑娘今日若是方便就搬过去。”
秦舒哥哥嫂子拿了板车过来,很是搬了一些新做的被褥过去。
黄娘子瞧了,拉着秦舒小声道“你哥哥倒是有良心,知道心疼你。”
秦舒只笑笑不说话,全然相信一个人是很难的,她历年攒下的银子一百多两都自己收着,加上老太太赏赐的五百两银子,加起来也六百多呢了。
这个世上,靠谁都是靠不住的,只有有钱傍身,自己才靠得住。
住进去当天,秦舒便拿起了针线,做起活儿来,等到了晚上,便在一旁指点那些小丫头,教一些基础的选针用线。
晚上就寝的时候,下了好大的雨,因为是头一晚,黄娘子今儿同她睡在一处,笑“你既出来了,怎么今日一整天都心神不宁?”
秦舒推了被子坐起来,只觉得闷热“我不舒服,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黄娘子笑“这你放心,我们院子里养了两条大狗,最是机警,那梁上君子是进不来的。”
秦舒点点头,迷迷糊糊睡着了,半夜叫一阵拍门声惊醒。
这时候,雨下的很大,一屋子的人都叫吵醒了,花婆婆夫妻并几个留宿在黄娘子这里的学生都穿了衣裳起来。
黄娘子同秦舒睡在后面,是最后听见的,忙点了灯,穿了衣裳起来,问“什么人在外面拍门?”
花婆婆打了伞,半边的身子还叫淋湿了“不知道,也没说找谁,只一味儿拍门。我透过门缝瞧了,是个穿着油衣的年轻大汉,为首的一个叫人撑着雨伞站在门口,丹凤眼,剑眉,很不怒自威的样子。瞧他身上的穿戴,非富即贵,不像打家劫舍的。”
丹凤眼,剑眉,秦舒听了心里一紧。
黄娘子想了想,叫了花老伯从后门出去“你去寻了后街的王衙役来,只说我们家遇见贼人了。”又从荷包里掏出一定银子交与他带去。
又几步走到门前,朗声道“不知外面的客人是谁?这里是绣娘黄娘子的宅子,莫不是寻错了地方?”
外头便有人回答“没有寻错地方,找的就是黄娘子的宅子。”
秦舒扶着旁边的柱子,听得这个声音,当下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这个声音秦舒认识,是陆赜形影不离的护卫,丁谓的声音。
黄娘子瞧了瞧秦舒,心里也猜到一二,对着外面道“请问要找谁?还请明日再来,这时候已经是深夜,不便开门相见。”
丁谓在外面觑了一眼自家爷的脸色,道“我们要寻的人自在里面,速速开门,否则就破门而入了。”
黄娘子咬牙,瞧了瞧秦舒,见她缓缓走过来“娘子,大抵是来找我的。这本是我的事情,不要连累了大家。”
说着就要伸手去开门,黄娘子拦住她“你不要去,你既赎身出来了,便是良民。”
秦舒摇摇头,对着黄娘子道“只怕今日不开门,是了解不了的。”说罢,便抽下门闩打开大门,一时风雨都扑面而来。
陆赜站在门口似笑非笑,伸出手来,对秦舒道“走吧,船在渡口等着,不要误了时辰。”
他语气轻松平常,仿佛两个人情投意合,已经商量好一般,秦舒不知道是这风雨,还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