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
丁谓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己不过二十岁,怎么就成了大叔了?
说罢,两个人就回了院子里。
外头的丁谓站了一会儿,见这女子一句话都没同自己说,他恍惚的上了马,要是爷问起那女子回了什么话,自己该怎么说啊?他想了想,决定如实说,反正自己要是瞎编了话儿去回,一准儿叫爷看出来。
秦舒她嫂子听见外头的声音,只是她一向是怕见人的,便没有出来,听见秦舒进来,便出来接东西。
她把宝儿手上的点心盒子拿出来,奇怪道“这是宝德楼的点心盒子,且不说里面的点心,单这盒子就要二两银子呢?一准儿是宝儿贪吃,这样花姑姑的钱?”
宝儿回嘴“不是,是人送的。”
秦舒也不想多说,见宝儿馋得厉害,便打开来叫她吃“刚才是园子里的玉姑娘和四爷来了,他们外面玩去的,便同我来说说话。”
她嫂子见这样说,少不得期期艾艾的说一句“早上你带了宝儿才上街上去,王二喜家的就来了,问姑娘病好全了没有。说是一二日后,就是老太太千秋,老太太那里等闲离不得你,每日总要念叨你几句的。要是好全了,便回了园子里去。那时,你哥哥同妈不在家,我不知道怎么回话,就说还不曾好,还在吃药。”
秦舒叹气“总要回去的,也不过这一两日罢了,嫂子替我收拾收拾,我明日早上便回园子里去吧。”
且说丁谓那里,他回来了,收了几封火漆信,送进去“京里的贺大人传了信儿来,说是等案子落定,便来杭州与爷相商要事。”
他本就是送个信进来,见爷不叫他走,便杂七杂八的回事情,待说完了,实在没有可说的了,便住了口,熬刑似的站在书房。
陆赜回了几封信,这才放下笔道“没别的了?”
丁谓想了想,突然想到爷问的是那姑娘,点点头又摇摇头。
陆赜叫他逗笑了“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丁谓轻轻抬眼,偷着瞧了一眼,见他脸色尚好,便道“回爷的话,凭儿姑娘没有说什么话,我送了糕点,她便叫一个小女孩儿拿着,径直走进去了,没有同我说一句话,也没有话叫我给爷说。”
陆赜脸上一阵青,仍了书案上的一本书砸在丁谓头上,骂道“蠢东西,谁叫你说这个?立刻滚出去,给我扎一个时辰的马步。”
丁谓得了吩咐,立刻出去了,心里想着,即便是扎马步也比在里面熬刑似地站着好,不过自己下次到底要怎么回话才好,怎么说都是要被罚的,这大概就是杨师爷讲的——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秦舒对这些浑然无知,下午的时候家里来人,是来退亲的潘晟同他母亲。
秦舒她老娘和哥哥,自觉有愧,各自交还了庚帖,便对着两个人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他母亲倒是摇摇头“也算这两个孩子没缘分罢了,我们原想着问问凭儿的意思,再不想园子里二奶奶派了人来。我们寡母二人,实在无力应对,也算着对凭儿不起。我知道,凭儿是个好孩子。”
秦舒她老娘惭愧得无地自容“大姐,你可别说这些话来引我伤心。这原与你们不相干,全都怪我,凭儿原先是想着早点赎身的,我想着年纪还小,等十八了也不迟,不成想叫两个孩子没了缘分。”
秦舒隔着帘子,听得她们姐妹两个抱着哭成一团,并没有听见潘晟说过一句话。
她正想着这也好,就听见潘晟站起来道“姨母,我有话想着当面问一问表妹?”
外面就有人劝他“我的儿,你这是何苦?”这是不想叫两个人见面的意思,怕见了伤心罢了。
秦舒在里面出声“表哥进来吧。”
外面一时人声立止,静悄悄的过了一会儿,潘晟便撩开帘子进来,便见秦舒坐在榻上,浅笑着,手边放着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