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儿,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下!快躺下!这万一要是撕扯开伤口,你可又得遭罪了!”
大唐联合医馆,二楼病房,张母提着饭菜刚走进来,就见张文仲正在地上慢慢地走来走去,张母见状不由大惊,她连忙将食盒放在一旁的方桌上,快步走到张文仲身前将其扶住,并出声责怪道。
“娘!我没事!孩儿肚子上的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会影响走路的!”
张文仲扭头看向张母,笑了笑,向后者安慰了一句。
“那也不行!仲儿你还是小心些!孙神医先前交代过,你这肚子上的伤口要好生照看,两日后方可痊愈的!”
张母摇了摇头,坚持道。
张文仲无奈,只得先坐了下来。
张母这时取来桌上的饭盒,一边打开一边说道“仲儿饿了吧?快过来吃饭!娘方才本来想去醉仙楼给你买一份饭菜的,但据说今日侯爷在醉仙楼设宴,为那些去北方灭蝗的韩、梅两庄的孩子们接风洗尘,所以醉仙楼不接待外客!所以为娘就只能去其他酒楼买了些吃食了!”
说到这里,张母脸上流露出颇为遗憾的神情,叹气道“唉!听说这长安地界最好的酒楼莫过于醉仙楼了,里面的各色美食让无数人吃了之后都恋恋不忘!本想让仲儿你也尝尝的,可惜啊!”
张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但咬咬牙去醉仙楼买几盘菜还是买得起的,张母也是看自己儿子这次突逢大难、险死还生,她爱子心切下才想到去醉仙楼为儿子买吃食的。
“娘!这醉仙楼的酒菜好吃是好吃,但孩儿听说每一道菜都好几百文呢!咱家也不富裕,您就别为孩儿花那份钱了!”
张文仲闻言,忍不住说道。
张母强笑道“你这孩子,咱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但偶尔让你吃一顿好的又不打紧!”
张文仲摇头道“娘!些许口腹之欲,孩儿不怎么看重的!只要您和爹能够好好的,孩儿就是吃糠咽菜也乐意!”
张母看着儿子,眸中隐隐闪烁着泪光,片刻后她拍了拍张文仲的肩膀,道“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快吃快吃!一会儿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嗯嗯!”
张文仲点了点头,他拿起筷子,正欲低头吃饭,忽然又问道“娘!您和爹都吃了吗?”
张母笑道“吃了吃了!娘跟你爹都吃过了!你爹他吃完后去拜访他在长安城的一个老朋友了,一会儿就回来!仲儿你快吃吧!”
“嗯!”
张文仲应了一声,开始吃饭。
过了一会儿,张文仲忽然开口问道“娘,您方才说侯爷在醉仙楼设宴,为北上灭蝗的人接风洗尘?”
张母不知张文仲为何突然问起这个,但她还是回答道“是啊!听说今天早上那些天鸡大队里面的人全都回来了,当今圣上跟满朝文武都来蓝田县在的长亭迎接了呢!唉!那些孩子们长途跋涉上千里,虽然辛苦了些,但他们也委实幸运,毕竟咱们大多数人,一辈子都见不到圣上啊!”
“娘,话也不能这么说!当初他们跟随侯爷北上灭蝗时,谁也预料不到回来的时候能够获此殊荣,但他们还是去了,我想应该是侯爷在百姓们的心中威望甚高,所以才能做到一呼百应吧?而且天鸡大队这次在北方拯救了无数农田,不知多少百姓因为他们而避免颗粒无收,相比于他们所立下的功劳,孩儿觉得他们今日所受到的礼遇都是理所应当的~!”
张文仲停下筷子,理所应当道。
张母笑着连连点头,道“对对对!我儿说的都对!是为娘见识短浅了!仲儿你快吃吧!”
“嗯!”
半刻钟后,张文仲吃饱喝足,他想了想,对正在收拾食盒的母亲说道“娘,孩儿今天下午就想离开医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