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消失不,闻秋时心底涌起不安,贾棠此模样,不安感被无限扩大了。
顾末泽是不是瞒了他什么,七年间,恐怕不似他说得那般轻描淡写。
贾棠不敢隐瞒,所所闻尽数交。
七年前,异变从穷狱门打开为,数不清邪祟涌出,冲破了鬼楼封印,涂炭生灵,不幸中的万幸,顾末泽未事情做绝,穷狱门仅打开不过半盏茶的时间,被他合上了,且伏魂珠困住了大部分邪祟。
但顾末泽邪祟困住,非出于维护世间之意,他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放出铺天盖地的邪祟,让好不容易安稳些的世间,再次陷入水深火热。
不仅此,他许多修士炼化成行尸走肉的魔兵,力量修为各个无可匹敌,随便哪个都能碾压当世强者,在这些东西的帮助下,他甚至未曾出手,整个修真界尽在囊中,今唯一还在与魔兵殊死搏斗的,只剩背靠天宗的仙盟。
“当年楚家主、北域主、景宗主等人试图阻止过他,但最后死的死伤的伤,都被困在了修罗结界内,不知情形何。”贾棠说完,一杯茶水递到眼前。
他垂眸,到杯茶水泛起波澜,闻秋时捏着杯的手不住颤抖,尽管指尖已用力维稳到发白。
“不对。”闻秋时听完,吐出两字。
贾棠一惊,以为他不信:“师父,徒儿所言句句属实!”
闻秋时捏碎手中茶杯,只道:“不对。”
顾末泽不是嗜杀之人,更不会以玩弄众生为乐,若真做了那些事,目的是什么,还有,为何放任贾棠来告诉他。
闻秋时手掌被杯盏碎片划得鲜血淋漓,贾棠从地上拉了起来,打算开口细问的时候,顾末泽身影出现在门口,端着盛满葡萄的玉盘,目光落在他手上,眉头不悦地拧起。
“出去一会儿,师叔受伤了。”顾末泽走近放下玉盘,执起他的手,伤『药』洒在血口上,“来以后不能让师叔随意离开视线。”
闻秋时不信他猜不到贾棠会说什么,但顾末泽一脸若无其事,不知在等他开口询问,还是在脑中演练过无数遍这场景,以至于这刻真的来临,心境出奇的平稳。
闻秋时着他上『药』,让贾棠离开后,问:“他说的是真的吗?”
顾末泽神『色』平静:“师叔觉得呢。”
“假的,”闻秋时不假思索道。
顾末泽:“师叔真好。”
闻秋时心沉了下去,顾末泽撕下一片锦布,缠绕他的手掌,松松系着。
“师叔记得夙夜所言吗,某些方,他说的不无道。修道尽头无非得道飞升,从此不受天地间任何约束,何等的逍遥快活。没有哪个修士不想此,只是他能力不够而已,可我与他不一样,我有,我知道何踏入成神路,只不过要踏上这路,需要的价很大,一功成万骨枯,要成一个神,尸山血海都不够,我所做的,都是为了成大业罢了。”
闻秋时不可置信他会说出这番言论:“修道之人,当以天下苍生为重,而不是为了一己之私,至万千生灵不顾,你此行事,与邪魔有何区别。”
顾末泽:“我是邪魔。”
闻秋时:“你不是。”
“我是,”
顾末泽上『药』时手指沾上鲜血,放在唇间,尝着令人心『潮』澎湃的味道,“这世间的一切不曾善待我,我为何要因为顾忌他畏缩不前,一辈困在这座大陆,最后化作黄土白骨。”
“会有办法解决邪祟,正大光明地打开穷狱门,不用此心急,”闻秋时蹙眉道,“你此,业障加身,又岂能得道。”
他抓住顾末泽的手臂:“你忘了吗,曾经你试过,最后失败了,为何还要重蹈覆辙。”
“不一样,”顾末泽深深着他,“这次不一样,”
顾末泽袖袍从他手掌划过,剥下凝着水珠儿的葡萄皮,果肉喂给他:“师叔,我设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