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的是书不是刀,否则,师叔是不是因为被他亲一下,就要用刀自刎了呢。
厌恶到这地步了么。
闻秋时醒来时,头晕眼花地环顾四周,发现仍是古色古香的场景,腮帮鼓了鼓,经不住垮下了脸。
没穿回去,果然不行么。
刚醒来,视线一片朦胧,闻秋时侧过头,发现床边看不清身影的人,好像是个年轻弟子,耷拉着脑袋,一幅垂头丧气的失落样子。
这是谁?
本以为是顾末泽,但他想象不出顾末泽会露出这幅模样。
闻秋时好奇地歪了歪头,试图凑近看清,动作引起了对方注意。
“师叔。”
“?!”
闻秋时下意识揉揉眼,发现右手被握着,指节一动,顾末泽有所畏惧似的立即松开了,但片刻,又不甘心重新地覆盖上去。
察觉到他这些动作透出的情绪,闻秋时挑了下眉。
当时顾末泽突然亲来,在他意料之外,整个人被亲懵了,待回过神,闻秋时惊慌失措,急需找个安静地方思忖哪里出了问题,出门瞧见弟子手中的书,才慌不择路用书砸头,试图穿回原来的世界。
这一砸,虽然没穿回去。
但人清醒了许多。
闻秋时右手任他握着,待视线间的朦胧消散,朝人望去,“你为何亲我?”
他语气带着逼问的意味,尤为强势。
事实上,说这话时闻秋时耳梢泛起烫意,顷刻便红了,若非发丝遮挡,早就暴露得明明白白。
但闻秋时表面看不出半点不自在,绷着脸,蹙眉注视床边年轻弟子,神色严肃,好似一个老手在教导刚犯错的新手。
效果不错。
顾末泽与在鬼哭崖的石洞里如出一辙,在他气势如虹的讨伐中,节节败退,握着闻秋时的手都紧张地松开了,好似刚犯了个大错,即将遭受严峻的惩罚。
当时鬼使神差,不受控制地按住闻秋时后脑,吻了上去。
顾末泽暂且无法解释这举动,但试图辩解一二,“师叔说道侣要如此,我与师叔既然要结为道侣,自然得提前习惯。”
闻秋时扶额,幽叹口气。
言传身教失败,顾末泽没能明白他的意思。
不过也是。
顾末泽从小无人教导,坎坷流离,连认字写字都是偷学的,整日压制伏魂珠已耗费大量精力,哪还有心思去了解那些情情爱爱。
思及此,闻秋时抬头。
他摸摸储物戒,拿出一颗青葡萄和紫葡萄,耐着性子解释起来。
“你看着啊,现在青的喜欢紫的,紫的喜欢青的,他们就会主动这样,还会这样,”
闻秋时两手各捏着一颗葡萄,轻轻碰到一起,随后将俩葡萄耳鬓厮磨般,蹭来蹭去。
随后被闻秋时一起扔到床榻,用被角盖了起来。
“如此,他们就能做道侣了。”
“我与师叔也是这样,”顾末泽盯着被掩盖的两个小果子,“我们早已一起躺在床上,睡过了。”
闻秋时一噎,剧烈咳嗽起来,“那不叫咳咳,不叫睡过,莫要胡乱用词。而且重点错了,你看清楚顺序,他们是先互相喜欢,才会卿卿我我,再来结为道侣。”
顾末泽给他递来杯茶。
闻秋时一口气说完,接过又道“懂了吗?你顺序反了,不能因为要结为道侣才做前面的事,就像你方才那样乱来。”
闻秋时话落,心道顾末泽这次怎么都该明白了。
但耳边传来声音不是恍然大悟的惊叹,而是沉吟,“师叔为何认定我把顺序弄反了,倘若我没有呢。”
闻秋时愣了愣,端着茶盏抬头,对上一双漆黑而深邃的眼眸。
他指尖收紧,片刻,振振有词道“因为你不是喜欢,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