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但心已经沧桑的德国青年开口时有些语无伦次,“谢先生,我,您您不怕我出卖你吗?当然我是不会的。”
毕竟年轻时的弗兰克,当他还总是跟人介绍自己地中文名李泽时,他也是一个在野的共`产`主`义战士。
谢蓟生笑?了起来,“嗯。”
他既然敢拉这个小青年下水,自然不怕。
毕竟他的身手还算矫捷,五感还算敏锐。
这么一句含糊的回答让弗兰克觉得自己的心都在飘荡,好一会儿他这才让自己安静下来,“我会帮你办成这件事的。”
“谢谢。”
车子里又是长时间的安静,直到谢蓟生打破了这份寂静,“因?为信仰的缘故丢了工作?”
弗兰克略有些不好意思,过?去很多?年这个年轻人都是自信昂扬的。
但是这种精神后来消失不见?了。
是在他和老板据理力争但是无果?后?
还是在他丢到了第三份工作,再去寻找工作却发现整个行业都把他列入黑名
单后?
弗兰克也说不好,他的人生彻底陷入迷惘之中。
过?去很长一段时间,生活都非常的糟糕。
“柏林墙倒了,苏联没了,我觉得我的人生似乎失去了意义,谢先生你明白这种感觉吗?”
弗兰克看向对方,在经过?了长时间的驾驶后,如今他坐在副驾驶座上。
有些急切的看向谢蓟生,似乎想要从这个中国男人那里得到认同。
认同感很重要,没有别人的认同,人生似乎都失去了意义。
谢蓟生刚想要开口,前面的警察示意车子停下。
这让驾驶座上的人拧了拧眉头,弗兰克也愣了下,似乎没想到会在波兰境内接受盘查。
不过?他很快就安静下来,从车上下来,“怎么了?”
作为一个欧洲人,会多?门语言并不奇怪。
但弗兰克说的是德语,他很清楚波兰的历史,用德语甚至用俄语来说话,远比用英语有用的多?。
果?然那警察神色恭敬了一些,“例行检查,请您出示证件。”
波兰在前些年才建立共和国,国内经济发展并不算多?好。
经常会出现一些国境线上的倒爷,在本国和德国之间来回倒腾货物。
负责的警察看到这辆德国牌照的车子,自然有些警惕。
不过?在检查了一圈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除了驾驶员。
“他是……”
“我雇佣的司机,怎么了?”
警察被这青年人的强势压迫,连忙表示歉意,“祝您一路顺风。”
弱国无外交,不止是对中国,波兰亦是如此。
在柏林墙还未推倒前,德国被一分为二,在欧洲的地位并不怎么高,可今时不同往日。
很多?事情,向来就是如此。
捧高踩低是全世界通用的法则。
车子开出了一段距离后,谢蓟生这才开口,“你有你的长处。”
弗兰克觉得这夸赞让他有些无地之容,“我也只是狐假虎威罢了。”
其实他手心里也满是汗,因?为知道一旦被查到,自己会很倒霉,甚至可能会死在这里。
谁愿意死呢?
哪怕人生没什么希望,但好死不如赖活着。
……
抵达乌克兰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谢蓟生并非第一次来乌克兰,但这次
和上次是截然不同的路线,他倒也不着?急。
带着弗兰克去基辅接连看了好几天的比赛,就连弗兰克都有些不明白,这人说在做生意,到底是怎么想的?
为什么就……
没动静了呢。
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