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嘉鸣跑得比兔子还快。
他有病才会跟谢蓟生动手, 又打不赢。
看着远去的背影,阮文捂嘴看着谢蓟生,“当初你没少打他吧?”
“提高单兵素质个人作战能力是现代化国防建设的需要。”
笑声从阮文的手指缝里溢了出来。
她之前救人的时候, 可没发现小谢同志这么能说会道。
把人吓唬走, 谢蓟生又去给菜苗浇水。
下午日头没那么毒辣,但也不可避免的热。
阮姑姑特意找了周建明的衣服, 让谢蓟生换上。
无袖的蓝色工字背心汗津津的贴在身上, 露出来的地方无不线条流畅。
不同于健身房里吃蛋□□练出来的那些大块头,阮文觉得自己大概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觉得谢蓟生哪哪都好。
而这个人,又是她的。
她没由来的脸红了下,假装不经意地往菜地那边看了眼,迅速地收回目光, 继续看书。
书页上的字似乎在跳动, 入目都是谢蓟生那张脸。
阮文再没看进去, 索性抱着书看人。
阮姑姑是种菜的好手, 但谢蓟生也不遑多让。
浇水的时候,半瓢水下去没有浪费半滴, 都落在了坑里面。
虽然弯着腰,但脊背挺直,仿佛天塌下来都压不弯。
谢蓟生的确给人安全感。
靠在树干上, 阮文懒洋洋的闭上眼睛休息。
……
罗嘉鸣晚上住在了阮文家。
他对阮文有救命之恩,阮姑姑奉为上宾。
要不是因为谢蓟生在, 罗嘉鸣早就打探起来。
计划被打断,他有些无奈。
尤其是面对谢蓟生那审视的目光,“我明天就走,可我不会就此罢休。”
他有他的坚持。
阮文的确还有嫌疑, 或许在他眼中,一辈子都无法摆脱的那种。
哪怕是等到他们都一只脚踏进棺材,那一天他依旧心存怀疑。
年轻的男同志眼神坚毅,似乎没有人能够改变他的想法,哪怕是他最为敬重的人。
“随你。”谢蓟生终于把目光从书本上挪开,短暂的看了罗嘉鸣一眼。
罗嘉鸣又喊了一句,“那边我打招呼,你就别再……”
他蓦的迎上那黑郁的眼眸,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劳心了,我会处理。”
“你怎么处理,你现在……”除了找汪老帮忙,还能怎么处理?
罗嘉鸣深知,如果不是紧急情况,谢蓟生不会去找汪老。
他说完这话就后悔了,尤其是看到谢蓟生再度垂首看书。
罗嘉鸣狠狠甩了自己一个耳光。
他怎么就这么口无遮拦!
响亮的耳光声在周建明的房间里响起,谢蓟生仿佛充耳未闻,沉浸在书里的世界。
……
第二天一大早,罗嘉鸣离开。
阮文逮着机会问谢蓟生,“你怎么来了,最近不忙了吗?”
他又没寒暑假,怎么自己前脚才回家,后脚谢蓟生就跟了来?
昨天发生的事情多,她都忘了问。
脖颈上的痕迹深了几分,嗓子也有些沙哑,这次倒不是装的。
后遗症。
“那边忙完了,我放了几天假。”
其实他这次过来也不是单纯看阮文,许工夫妻留下了不少东西,既然找到了他们的家人,总归要给他们才是。
尤其是阮姑姑,对分别将近三十年的兄嫂有太多的执念。
人到底见不到了,能有个念想,倒也是好的。
但他见到阮秀芝,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