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献忠没有禁止部下讨论后路,自己也加进来说了一句关于后路的话语,其实就是在告诉大家,如果攻打广州不利如何逃跑,他已经有了想法,这是张献忠长期流动作战中形成的一种惯性思维,在一战不利后边就想着怎么逃跑。
张献忠的话语,并没有责怪谁的意思,更没有说要决死攻打广州,这让早就厌烦了炎热潮湿广东气候的众将稍稍松了一口气,特别是张可望,听到张献忠没有怪罪自己丢失十万大军的意思,浑身上下的紧张都为之一松。
只是张献忠没有说要往哪里走,众人都在沉思着如何带着二十多万大军离开这不利的境地。
当众人再思考大西军该往哪里走的时候,暗淡的光线中,众人突然发现帐篷里多了一个人。
张定国最是机警,抽出宝剑指着那人喝问:“你是谁?怎么擅闯进大王的大帐内?”
那人对抵在自己胸前的宝剑毫不以为意,反而呵呵一笑,问道:“你就是李定国吧?不,现在应该叫张定国?我说得对吗?”
张可望知道自己这个二弟的厉害,在自己老本几乎丢光的情况下,想与最有实力的他搞好关系,也拔出佩刀,抵在那人的脖颈上,喝道:“安西将军的名讳岂能是你随便乱叫的?”
那人看向张可望,却是一脸的鄙视,“你就是孙可望,不,现在应该叫张可望吧!打了败仗,全军覆没,你这个民族败类,投降分子,垃圾,人渣,出卖李定国和整个南明的就是你吧啧啧,全身都是一股骚臭味,好些天没洗澡了!难怪啊!”
张可望大怒,挥刀朝那人当头就砍下去,但发现这根本毫无作用,仿佛就砍在一个奇怪的物体上,将自己的力道全都被抵消掉了,对方挨刀的头部似乎连一道红印都没有。
帐内众人一见俱是大惊,纷纷喝问:“你是什么人?”
那人一副不屑一顾的语气说:“我是什么人,你们不是天天说着我的名字吗?我就是飞虎军中的朱子敬!”
帐内众人更是惊得连牙齿都掉了下来,但大家都是武将,在战场上的反应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纷纷拔出自己的兵器打向朱子敬,大骂:“放屁,朱子敬哪有这个胆子来我们这里,他难道不怕死吗?”
“诸位,对不起,我真的怕死,但是,哈哈,可惜的是,你们打不死我!”
朱子敬在布下疑兵形成了对大西军的包围之后,想来想去,觉得广州既然已经成了飞虎军的基地,最好不要在这里来上一场激烈的大战,不要让工业区的工人都参加战斗,免得损伤了广州的工业基础,最好的办法是,将大西军快速逼出广东,留下更多的时间给飞虎军发展迎接更大的挑战,于是隐形潜进大西军的营地中。
但是此时的大西军与朝廷的经制之军完全不同,将官与普通军官的等级虽然森严,但远未达到明军那种上下分明的地步,很多规制也不完整,在营帐中,将官与一般军官并没有非常明显的区别,寻找张献忠的大帐费了老鼻子的力气和很长的时间。
等找到张献忠的大帐,朱子敬身上铠甲护盾系统的人身隐形时间已经过了,恰好显形出来被张献忠等人看到了。
没有说话的张定国嚓的一剑直抵朱子敬的喉咙,朱子敬却不躲不闪,任由宝剑直刺自己的喉咙。
这一下,众人以为朱子敬必死无疑了。
但是,张定国却感觉到自己的宝剑刺中了一个非常奇特的物品,怎么也刺不进去,有一股诡异的力量抵消了剑尖的力道。
只见朱子敬根本没有理睬张定国和周边的大西军将领,而是迈步向张献忠冲去。
“快保护父王!”张定国大惊,高叫一声,挡在张献忠的面前,嚓嚓嚓地接连刺朱子敬三剑,但是完全毫无作用,朱子敬绕开张定国仍然冲向张献忠。
朱子敬眉头一皱,大吼道:“你李定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