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骑兵听到大首领额日和木的命令,这才醒悟过来,再次策马发动冲锋,但他们唯恐误伤己方倒地的人马,小心翼翼地绕道冲锋。
当蒙古骑兵发动马速冲锋,朱子如指挥的飞虎军骑兵已经为一支骑铳装填好弹药,见蒙古骑兵冲过来,便抬起又是一轮猛烈的齐射,打翻了六七百蒙古骑兵。
额日和木眼见飞虎军仅仅三轮齐射,便让自己带来的三千骑兵伤亡过半了,痛心得几乎要晕过去的,但他还保持着最后的清醒,大叫:“这些明狗已经打完火铳弹药了,冲过去,杀光他们!”
蒙古骑兵们以为飞虎军骑兵装填弹药来不及了,都嗷嗷叫着冲锋。
谁知,飞虎军还有后手,眼见蒙古骑兵冲过来,一手抽出马刀,一手以手铳朝蒙古骑兵射击,又打倒四五百人马。
这一下,额日和木带来的蒙古部落骑兵只有千人还可以继续战斗了。
但是,还没等额日和木作出什么样有效的决定,朱子敬对战场上的情况看得很清楚,亲自带着一个营的骑兵发动冲锋,从侧后包抄过来。
这一个营的骑兵在朱子敬亲自带领下,进入骑铳射程后,便使用骑铳猛烈射击,呯呯呯的火铳爆响声中,蒙古骑兵才取出骑弓还没搭箭上弓反击,便倒下一大片。
翁世忠在远处看清楚战场情况,也派出一个连的骑兵冲过来加入战斗,在侧翼痛击清军。
额日和木眼见自己三千多的士兵已经倒下了四分之三,痛得心里几乎要滴血,但仇可以日后再报,现在自己的小命更重要,思量再三,断然下令:“这支明军实在太诡异,快后撤吧!”
与清军的满洲八旗、蒙古八旗、汉军旗不同,蒙古部落武装随军南下劫掠,受清军纪律管控较少,其自主度颇高的,眼见形势不妙,很多人已经准备开溜了,一听额日和木的命令,立即调转马头,朝后疾驰而去,就连很多马匹被打翻倒地躺在地上装死或受伤的士兵也弹跳起来随便找到一匹马跳上去就逃,这一下,额日和木发现自己其实损失的兵力没那么多,最多损失一半人马罢了。
飞虎军冲上去,在背后打了一阵火铳,也打翻一些跑得慢的蒙古骑兵,缴获了差不多两千匹战马。
朱子敬见天色已黑,命令停止追击。
朱子如回来后甚是高兴,说:“这不是正牌的清军,来这里就是给我们送战马来的,要是再来上一两次,我们的骑兵能一人配四马了!”
但是,朱子敬却没有他那么乐观,冷冷地说:“我们的行踪已经被清军发现了,散布在四周劫掠的清军在明日天亮之后一定会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的,此地不宜久留了,要连夜南撤回去和我们的大队步兵会合!”
朱子如听了一惊,说:“但是,难民们与飞虎军不同,根本没受过行军训练,现在很多难民已经走不动了,特别是那些女子,虽然多是年轻人,但很多人都是小脚的,她们怎么能走得动?况且,今天很多老弱妇孺也加入队伍中,这些人也难以在黑夜中走路!”
朱子敬斩钉截铁地说:“无论如何今晚都要行动了,如果有人走不动的就让出一部分战马给他们乘骑着走,如果战马不够的,就让青壮抬着走、拖着走,现在必须走了,累死在路上也好过在这里白白被清军杀死了。”
“朱大人英明,我们今晚一定要不顾疲劳地行动,累死也好过被清军凌辱杀死!”
两人回头一看,只见说话的人是翁世忠,他策马走上来,说:“大人,我来就是想提出这个建议的,此地真不宜久留,搞不好这八万多难民会全部葬送在这里了。”
但是,让难民们连夜行动的命令传达下去后,很多难民都不愿连夜行动,甚至有人咒骂起来,认为官老爷就是要折腾死他们。
朱子敬强硬地命令:“不管是谁,愿意跟飞虎军走的,要立即行动起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