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敬和朱子法将朱子重抬进医馆里,等了小半个时辰,朱子法去催了几次,才有一个郎中出来说“抱歉,最近病人实在太多了……”
朱子法见是认识的郎中,便道“陈郎中,现在这时势,我们都知道的,客气话就不说了,这是我二哥,受了外伤,请您给看看!”
陈郎中也不再说话,俯下身去,打开朱子重的衣服,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朱子重胸前一道兵器创伤口从左肩拉到右上腹,虽然没有深入伤到骨骼,但却足足有一寸半长,肿起老高,有些位置已经渗出脓血。而右侧胸口还有一道较短的伤口,还在渗着鲜红的血水,很明显,这是新创伤。
陈郎中摆弄检查了朱子重几下,朱子重又醒了过来,陈郎中说“他的骨骼器官都万幸并没有受伤,只是皮肤肌肉伤口太大了,最糟糕的是没有得到及时处理伤口,现在已经化脓了,他整个身体都在发烧,已经是病入膏肓,不管下什么药,能好起来的机会微乎其微,我看你们就还是准备后……对不起,请恕我直言了!”
朱子法跳了起来,指着陈郎中骂道“你胡说,我二哥他没事,你怎么就要我们准备后事了呢?”
陈郎中有些无奈“不好意思,我只是照实说话而已,他不用救了,也没药可救了!”
朱子法揪着陈郎中的衣领,说“你不是说过我大哥不行了,再也站不起了吗?怎么他现在还好好地站在这里了。”
“呃,你怎么还能站起来走到这里?这是,有鬼……”陈郎中打量了朱子敬一眼,有些惊异,但再回头看看朱子重,摇摇头“这种情况,我确实无能为力了,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朱子重闻言道“三弟,大哥,既然这样,我们还是回去吧!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或许我只能走到这里了!”
但朱子法已经急坏了,他非但没放下陈郎中的衣领,反而着急地大声喝道“你赶快下药救我二哥!”
朱子敬正要说什么,旁边走来一群人,为首的一个年轻女子问道“这里是什么回事?”
众人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丫环和一个老妈子、两个家丁模样的人簇拥着十八九岁的年轻女子。
看向那女子,朱子敬只觉得眼前一亮,那女子身材高挑窈窕,精致白暂的脸庞温婉可人,这模样不管在哪个时代都绝对是个一等一的大美女,此刻正伸出纤纤玉手指着朱子敬等人说“哦,原来是朱家兄弟们在这里,你们好啊!有什么事情吗?”
朱子法悲愤满腔地说“哦,原来是程家大小姐,我二哥重伤,想请这位陈郎中救治,他却要我们去准备后事了!”
原来,这名美貌的年轻女子正是这个医馆的老板程大均的女儿,名唤程紫箫。
这程大均原本与朱家三兄弟的父亲年轻时是交往比较密切的朋友,只是后来程大均忙于做生意,走遍整个大明境内各大城市,因此长年在外奔波,而朱家父亲也忙于考取功名却碌碌无为,双方来往就少了。
程紫箫立即明白了这是什么情况,细声软语地道“你们都先别着急,陈郎中今天看了几十个病人了,他也是真着急了,他是个心直口快的好人,你们也不要太在意,我现在安排多几个郎中来会诊看看!”
“这是我家世交的兄弟,你们都过来看看,不管怎么样都要尽力治疗吧!”程大小姐对郎中发话了,很快,好几个花白头发和全白头发的郎中来对朱子重进行会诊了,商量诊治方案,在他们的忙碌下,先是去除了朱子敬伤口的一些腐肉,然后用盐水清洗之后上药重新包扎。
在这过程中,程紫箫一直站在旁边,虽然还是有脾气耿直的郎中摇头说机会不大的时候,她仍然吩咐要给朱子重上药,务必尽最大可能救人,最少也要减轻他的痛苦。
朱子法也是绝望了,在朱子重的多次催促下,他终于提出来“我们不叨扰程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