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墓碑上面的字,是一对夫妻,上面的出生和死亡的日期我看了看,死了应该有好些年了,这就奇怪了,如果死了很多年了,怎么会重新翻修墓碑呢!
而且那个几天前死去的男人的尸骨竟然会被埋到了这里面,这就更让人想不通了。
我回头看了看张悬,想问问他看出了什么端倪没有,他也是一脸的疑惑。
只见他手摸了摸墓地上面的水泥,用手轻轻的就掰断了一块,然后丢在了一边儿说道“看情况应该是昨天下葬的,再看看这地上的纸灰,还有那边儿童男童女的残余,我想这应该举行过一场法式。”
“什么样的法式?”少安问道。
张悬摇摇头说道“不知道,除非到现场看见了,要不然从祭品根本就判断不出来做的什么法式,不过一点可以可定,那个死去男人的骨灰一定就在这里面。”
我点了点头“那是不是可以告诉龙环了?”
“别啊!”张悬站了起来,笑了笑说道“既然已经查到这儿了,那就往下查下去啊!等出了结果再一起告诉龙环不好吗?”
“也是,十八拜都拜了,不差最后的一哆嗦。”少安抢过了话说道。
“那就先去附近的村子问问!”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是张家的祖坟,因为这里死的人都是姓张。从墓碑上面就可以看出来。
下了山,绕过了山丘,我从手机上面查到了附近的一个叫张庄的村子,距离这里也就一公里半的距离。
回到了车跟前,上到了车上面,我们直奔这个张庄。
村村通这个工程是一个好工程,最起码再偏远的村子出行到道路是畅通了,就算道路是豆腐渣工程,路不平坦,水泥地上到处都是裂纹和大坑,但是最起码能开车过去不是。
刚到了村口,我就远远的看见村子口的大树下面坐着一群老人,应该是在纳凉聊天,一个个都剃了光头,有的身上还穿着一件买化肥送的跨栏背心,有的直接就坦胸露乳,赤裸着上半身。
“少安和常山看车,我们俩进去看看。”张悬拉开了车门说道。
少安点了点头,掏出了烟出来点了一根,把胳膊伸出了窗外“有什么事儿打电话,我也正好休息休息。”
下了车,我摸了摸口袋,把口袋的烟拿了出来,村口的老头大约有十来个,我这一盒烟应该够了。
到了村口,距离还有十来米我就听见了杂乱的声音。
“联合国是啥,联合国就是管下面这些国家的,小日本敢不听话,联合国肯定打他们,广播上不是说了吗?联合国秘书长不是叫啥安古尼的,姓安肯定是咱中国人,联合国秘书长都是中国的,小日本还跳啥?”
这几句话听的我一脸的懵逼,还能这么理解?
不过对于山村里面的老头来说,能知道联合国,和联合国秘书长就不错了,真要论真一点,你还真的辩驳不过这些老大爷。
“大爷们,你们聊着呢!”我上前就开始施展糖衣炮弹,一个个挨个发烟。
这些大爷也都顺从的接过了烟,刚才那个说联合国的大爷明显是有地位的人,身上不但穿了红色的跨栏背心,外面还套了一件老式的的确良衬衣。
“小伙子,有啥事儿你说。”
他直接就无视了站在我身后的张悬,不过也是,张悬都一百多岁了,但是看着却比这些常年劳作的人年轻不少,他上前称呼都是问题。
“哦,是这样的,这儿是张庄吗?”
“是啊!这可不就是张庄?你们是来找人的吗?”
“也算是找人,最近你们这儿又谁家办丧事儿啊!”
我这么一问,这老头的脸立刻就拉了下来,“你们是干什么的?”
一丝警觉爬上了他的脸,把烟放在了一边儿的石头上,反手就这是这么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