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喘息一边咀嚼了起来。
“为何要偷这东西?”晏殊吃到一半,突然开口问道“二十钱三斤的东西。”
“你说枣不错的。”宋北云吐出个枣核“你这人,脱下裤子快活,穿上裤子怎么就不认账了呢?”
“唉……枉读圣贤书。”晏殊叹气道“今日只是来陪你看看作坊选址的,却没想到干出这种事,滑天下之大稽。”
“少给我来这一套。”
宋北云从旁边的小溪里捞出点清水洗了把脸“你整夜琢磨着怎么把那帮赌狗吃干抹净的时候,可没见你菩萨心肠。”
“这便是你不明白了,子曰;四海之内皆兄弟也,我问兄弟拿些钱算得什么?”
“那你问兄弟拿点枣也没什么啊。”
晏殊叹气,而叹了两口,他眼睛又看向了不远处正在嬉戏的几只鹅,这厮默默的挠了挠下巴“那鹅不错。”
午时一刻,宋北云和晏殊从城外返回,宋北云抱着鹅,晏殊抱着枣,两人看上去贼眉鼠眼的。
“等回去,叔爷爷给你露一手,这鹅不弄一份烧鹅来简直可惜了。”
“唉……枉读圣贤书啊。”晏殊沉痛自省。
“你可瘪给我哔哔了,你再读下去,就该说那家洗衣裳的姑娘不错了,赶紧给爷爷闭嘴好不好?”
晏殊塞了个枣子放进嘴里,眼睛眯成了一道月牙“我觉得那个青衣的姑娘挺不错的,你瞧瞧。”
“真的唉。”宋北云抬头望去“身材顶好……去?”
“走!”
到底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他们俩终于还是折戟沉沙了,一人脸上被赏了一巴掌,那鹅还被人家官人给夺了下来,说给了鹅才不告他们调戏良家妇女之罪。
“都怪你,鹅都没了。”晏殊捂着腮帮子“还被个女子打了。”
“放你娘的屁。”宋北云啐了一口“哪有你这样的,你撩姑娘上去就问人家一夜几个钱?你他娘不挨揍谁挨揍?还连累我。”
“这等不才是至真至纯吗?你情我愿,迎来送往,我与姑娘既无羁绊又无千丝万缕,但一见倾心该如何?那不就是我出些钱,姑娘出些力,换来些人间极乐罢了。”
“我觉得你这人,要不是实在才华横溢了一点,放到社会上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宋北云叹气道“行了,该做准备了。”
“有何好准备的?就那些人。”晏殊揉着肚子“我倒是有些饿了,我听闻这金陵城里有家极好的饭堂,吃些去?”
这厮屁股一撅宋北云就知道他要拉出什么颜色的彩虹小马,不就是想蹭饭呗,吃!
两人来到刚换了招牌的天上坊,宋北云特意找了一番,发现那个总叫他东家的小兔崽子这次是真的没在,他才放心的将晏殊带了进去。
“东家!”
刚踏进没两步,后头那个鬼挠头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宋北云回头发现自己日防夜防的小兔崽子真的在啊……
“你怎的,我在哪你在哪?”
“嘿嘿……这不巧了么。”那小厮搓着手“这不金陵城的天上坊刚改招牌,我从那庐州调来给这些个新来的当个教头,昨日才到呢,没想到今日就碰见东家你了。”
“老子……”宋北云叉着腰“去去去,安排个包间。”
“好嘞,东家随我来。”
来到包间之后,晏殊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这十人豪华包,嘴角露出了标志性的笑容“叔爷爷果然是叔爷爷呢,这等酒肆居然也是你的产业。”
“你别听那东西胡说!我只不过是沾了些股份罢了。”
“那也顶了不得了。”
不多一会儿,天上坊的招牌菜就摆在了他们二人面前,道道精彩、盘盘新鲜,就连晏殊这等都是有许多东西没有见过。
“今天晚上的计划安排安排吧。”宋北云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