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的便宜都让占了,明年保不齐还得有个小的。你说怎么办嘛,”
定国公差点都气得心肌梗死,他手中重重的握拳道“你不知廉耻!”
“我怎的就不知廉耻了?我与我喜欢的人在一起又有何不可?你倒是也可以将我锁在家中,最后变成个没人要的老姑娘也好呢。你去问问,天下还有第二个男人敢娶我么,随便你问谁,天南地北的问,去辽国问、去金国问、去草原问、去大理问,见到一个人就问一个人,问问他们敢不敢娶左柔过门。”
“你……”
敢?敢个屁!这天下有点脑子的都知道这左郡主心甘情愿无名无分的跟了那宋北云,娶左柔?疯了差不多,为了一个女人得罪那个小肚鸡肠、量小气狭、心狠手辣的宋北云,这是多想不开才干的出来。
“混账东西!”定国公脸色铁青的将要离开“也罢,早就知与你话不投机半句多。”
左柔这时不慌不忙的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条子“我呢,权限没有金铃儿大,因为我不如她聪明。但是呢,八万件衣裳却还只是一句话的事。”
定国公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女儿,半天都没明白。
“长安呢,公家的纺织厂四十七家,私人的纺织厂三十二家,其中十六家姓左。”左柔轻笑道“还有四个工程队与一个漕运班子。别的不说,十万套衣裳也不过就是我几个月赚的钱罢了,你想要也行,给我打个欠条。”
“你……”
“我与皇帝与宋北云都是这般做生意的。”左柔一脸不服的说道“而且我可不许他们给我欠条,都是一手钱一手货。”
“好你个左柔,做生意做到老子头上来了!”定国公哭笑不得“今日看我不打得你哭爹喊娘。”
“打呗,打完衣裳没了。”左柔把宋北云的神态学了个十足“你以为我在长安给人当小的,却不知如今有近万人叫我一声东主。”
“你在哪学的这副腔调?”定国公突然神色缓和下来了,语气也柔软了不少。
左柔眨巴了几下眼睛“金铃儿教我的,说这……”
她说到一半突然捂住了嘴,而定国公叉着腰在堂前来回走动,然后转瞬就冲出了府,直奔向刚到金陵过年福王宅邸。
他来这里还能干什么?自然是告状呗。
不过听完他的叙述,福王也是沉思了片刻,回头看了一眼王妃,两人纷纷点头“是金铃儿的样子,她能做出这等事来。”
“老左啊。”王妃从旁边递上小吃“你总与孩子计较做个甚。”
左国公长叹一声“嫂子有所不知……哎哟!”
他一拍膝盖,脸上尽是无奈“堂堂郡主给人当小的,这传出去……我左家的面子何在?”
“面子?”王妃呵呵一笑“你要再闹下去,可是真没面子了。你面子顶的过一个长安给你的支持么?”
“嗯?嫂子何意?”
福王此事也缕了一把胡子,沉声道“依我看来,长安应是发来了十万套衣裳,本是那孩子直接给你的,而以他的作风,除了衣裳之外还有其他东西。但金铃儿……”
“金铃儿啊,那娃娃心眼多,肯定是她让小碗儿干出这种事的,就是逼你服软。”王妃笑道“你只要开个口,服个软。你面子就能顶了天,信不信?”
左国公挠了挠头,看向福王爷,福王也是摊开手“你也知道金铃儿的,她那孩子……倒不如你就回去服个软,有些事咱们这些当长辈的没法子管。再说了,小碗儿的性子耿直,若是真的不开心,老早就跑来告状了。”
“就是。”王妃也说道“小碗儿脾气拧的很,你要跟她对着干,她真的是能倔到你气出个好歹。你跟她拧什么呢,好坏之事,如人饮水,孩子自己乐意便是了,你若真遵那礼法,她能一头撞死在你面前你信是不信?”
信,自然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