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雨潇说完,忍不住又加了一句“你在娶你的公主平妻前,最好先问问渔姑的意见。”
呼延牧不知有没有把她的意见听进去,琢磨了一会儿,只回答了她前面的话“你说得对,平妻可以娶两位,是我迂腐了。”
他说完,迈出屏风,答应了薛静妤的要求,当即命人取来笔墨纸砚,写下婚书,交给了薛静妤。
薛静妤婚书在手,心花怒放,反复看了好几遍,确认每一个字都没有问题,方才收进了怀里。
“薛小姐现在可以给我夫人治病了吧?”呼延牧没好气地道。
薛静妤心情大好,即便呼延牧没有给她好脸色,她还是带着满脸的笑容回答了他“还请左山公准备一间无人的屋子,好方便我给夫人治病。”
莲花白治病这事儿,呼延牧比她熟,很快便将她带到了渔姑的卧房,并遣退了房中所有的奴仆,关好了门窗。
薛静妤看了看跟着进来的叶雨潇,道“怎么,宁惠夫人不放心?”
叶雨潇唇边啜着一丝笑“薛小姐医术高超,我来偷偷师,你肯定不会介意的。”
叶雨潇夸她医术高超?这话怎么听怎么是嘲讽。但薛静妤此时婚书在怀,莲花白在手,有恃无恐“那宁惠夫人可得看仔细了。不过你没有莲花白,学会了也百搭。”
啧,她没有莲花白?果然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叶雨潇冲她抱拳一礼,深表佩服。
这一礼,也是嘲讽吧?薛静妤正待还击,呼延牧不耐烦了“薛小姐,你到底还给不给我夫人治病?你不会是拿了婚书就反悔吧?”
薛静妤只得打住,先去给左山公夫人治病。
此时的渔姑已经衣衫尽除,帷帽也摘掉了。
薛静妤乍见她脸上和身上残留未尽的银色鳞片,吓了一大跳。她把视线移到别处,定了好一会儿神,方才取出竹筒,打开了盖子。
呼延牧和前两次一样,架住了渔姑一侧的手臂,并招呼叶雨潇过来帮忙。
叶雨潇却一动不动,只盯着竹筒看。
竹筒有什么好看的?莲花白是她的,她又不是没见过。呼延牧腹诽着,顺着她的视线一看,愣住了。
从竹筒里飞出来的,的确是那群梨花白,但他们却完全没有附到渔姑身上的意思,只是远远地在半空中打着转。
“这是怎么回事?”呼延牧问道。
薛静妤比他还纳闷“刚才还是好好的,它们在竹筒里躁动的时候,你也听见了,对不对?”
“我听见它们躁动有什么用?你倒是让它们过来!”呼延牧不耐烦地道。
她怎么让它们过去?吆喝吗?薛静妤犹豫片刻,当真开了口“你们,你们快过去,快去给左山公夫人治病!”
叶雨潇乐得笑出了声“你是在跟蛊虫说话么?它们听得懂吗?”
薛静妤大窘,一张脸涨得通红。
而空中的莲花白依旧有气无力地飞着,没有朝渔姑那边靠拢半分。
呼延牧渐渐失去了耐心,让渔姑把胳膊放了下去,再对薛静妤道“原来你没有这个能耐,赶紧把婚书还我!”
“再等等,再等等!”薛静妤慌忙道。
可是,莲花白显然没能体会到她焦急的心情,不但没有飞向渔姑,反而越飞越没劲儿,有的甚至飞回了竹筒,不动了。
薛静妤焦急如焚,不顾叶雨潇笑得前仰后合,不住地催促莲花白“赶紧去呀!你们赶紧去治病啊!”
呼延牧见她如此,直觉得她活像是个跳梁小丑,低声吼道“婚书还我!”
到嘴的肥肉,薛静妤哪舍得吐出来,可奈何莲花白不给面子,她不吐也得吐,只能念念不舍地从怀中掏出婚书,递还给了呼延牧。
呼延牧接了婚书,几下撕了个粉碎。
而此时所有的莲花白都飞回了竹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