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大笑声传来,抑扬顿挫,却是一首诗,这诗句不成什么文采,但是却因为吟诵的人是吕洞宾,倒是在唐诗之中流传下来:“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凡夫。”
“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那青年文士这才明白这个道人是在暗戳戳地笑话自己,面色一阵青紫。
有心学着那道人所说的修养身心,可是看着左右的美人,虽然不说什么沉鱼落雁,天香国色,但是也是面容清秀,身子更是柔软,如暖玉一般,抱在怀里舍不得放开,迟疑了下,还是摇了摇头,道:“这就是道长的错误了,这爱欲本来就是人之常情,圣人都说食色性也。”
“倒是阁下,虽然说潇洒江湖之中,但是难免在外面孤苦一人,人世间有太多的美好,都是从没有体验过的,红尘曼妙,佳人恩重,小生唯愿终老其中,是所谓只羡鸳鸯不羡仙,闺房之乐,各中曼妙,道长清修戒律如此之多,也是不知吧?”
“在我看来,你那修行,远不如我这生活有滋味。”
吕洞宾只是笑着看着这言辞锋利,能言善辩的书生,转身不答。那左拥右抱的书生高声笑道:“你我先前论道,道长怎么不答?”
吕洞宾抬了抬手里的剑,就当做是打过招呼,笑着道:“你的问题很妙,我得要好好想想才是,下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再回答你怎么样?”
眼见着那道人离开了。
旁边侍女娇柔道:“许是这道人没法回答公子的话,只好狼狈地掩面逃窜了呢。”
年轻公子正色道:“吕兄弟乃是有道行的修行人,怎么可以这般失礼,只是我仍旧觉得,他所谓的苦修,还是不美,而今圣人年富力强,文治武功,皆不逊色于当年我大唐太宗皇帝,而今天下四海升平,我等当学得文武艺,图一个封妻荫子,帝王将相才是。”
柔美的女子咯咯笑道:“那么,公子今夜是要苦读了,那我还是陪婉儿妹妹去了。”
方才还一脸正气的年轻公子脸上的正色一下子垮塌下来,伸手握着女子白皙手掌,笑着道:“什么叫做打搅?这分明就是红袖添香夜读书,乃是自古以来的雅事。”
那女子玩味笑着道:“啊呀,红袖添香夜读书?”“只是不知道,公子要读的是圣贤书?”
“还是我这一本书呢?”
她手指顺着自己婀娜曲线轻轻划过,让那公子眼睛微直,然后展开双臂抱过去,这里便是只剩下了一阵莺莺燕燕的欢笑声音。
只是这春去秋来,时日渐渐过去了,这大院里的公子也就慢慢地忘记了那所谓的道人,一眨眼过去了十多年时间,而他也从二十岁出头变成了四十岁,大唐时候,常人也就六十多岁寿数,加之以操劳过重,鬓角也有了些白发,一日在外面看花,却见到迎面一青年道人走来。
“是你?!吕道兄?!!”
那文人端详了一会儿,才不敢置信地喊出来。
“哈哈,自然如此,我西去叁千里之地,见到了黄沙大漠。”
吕洞宾笑着讲述自己这一段时间里面的经历,而后看着那双鬓白发,虽然说是有些年纪了,但是仍旧保养得很好的中年人,两人寒暄了一段时间,吕洞宾道:“十多年了,当年的婉儿和月儿两位姑娘怎么不见?”
那文人脸上浮现出怅然之色,道:“婉儿,她和外人私通要盗取钱财,被刑律罚了。”
“月儿本来嫁我做了偏房,前些年生孩子的时候,难产去了。”吕洞宾道一声节哀。
而后笑着道:
“当年就和你说过,要不要随我修行,而今美人已去了,可愿修行?”
那文士旋即振奋精神,摇了摇头道:“人世本来如此的,月儿她也是天命如此。”
“不过,吕道长这些年来隐居太远,我怎么都不曾找到你,而今圣人天子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