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终归是这无的世界中,除了唐都之外唯一的有。
不知道过去多久,这缕一开始频频闪烁到唐都一度以为会熄灭的光壮大起来,直到这道光变得有若通天之柱,随后崩散开来,化作一点一点的荧光飘散到整个世界的角落。
渐渐的,随着荧光的飘散,唐都能看见了。
他看见了干涸的大地,他看见了隆起的土丘。
只是这个世界,还是很荒凉。
一抹绿色出现在唐都眼中,不知那是一片苔藓,还是一颗杂草,但与这个满是黄土的世界格格不入。
绿色蔓延了,从开始的那一抹绿色开始,就像一夜春风袭来,千山翠绿尽染。
苍天界帝居
“有人插手变数的缘了。”
这是帝居后院的园圃,园圃里既有凡俗花草,也有天境仙植,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这里除了白色的花,不曾见有其他颜色。
帝君穿着一件素白长袍,提拎着一只白玉雕花喷壶正在细细的浇着花,他脸上还挂着温和的笑意,注意力还是在眼前的花上,条草,凡间异草,叶片剑形,点点白花点缀叶片,有种沁人的幽香淡淡的萦绕四周。
帝君轻轻的平托玉壶,“有些人总是按耐不住,可这变数,本是一柄锋锐双刃剑,插手他的缘,又岂能这般容易的”
“可这变数,踏入修境的时间是否过早了?”
帝君摇摇头,园圃中的百花似有所感,倶是无风轻轻摇摆。
“即为变数,又怎知卜测的时间一定是准确的,又怎知现在的早不是正当时候?”
帝君轻轻摆手,制止了身后之人想要继续说的话,“此事我已知晓,变数不需去管他,纵然天生变数也逃不过这方寸因果,也逃不过这天道轮回,只要还在这天下,又怎能真正脱离我手?倒是那朵彼岸花有消息了吗?”
“回帝君,倒是有些眉目了,只是还不确切”
“我知晓了”
转身离去的帝君,似乎发出了一句微不可察的叹息,“这满园鲜花,倒还不及那一朵啊”
园圃中百花纷舞,无数纯白的花瓣飘飘扬扬,可却没能令帝君回头一瞥,只落得满园凋零
南山域朝阳之谷
“少君,我们已经到达朝阳之谷了。”
烟光洞天辇中,常剡弯腰提袖禀报。
轩辕留芒慵懒的抛食逗鱼,湖中几尾金鳞跃的正欢,不时落进湖中发出“噗通”声响,“等会儿下去,水伯可是认得我家辇车的”
常剡作揖退后。
洞天之外
黄龙应阐拉着辇车,静静盘旋在这朝阳之谷之上,也不离去,也不落地。
“水君!外面来了一辆龙车,只在谷上盘旋,不落地也不离去,可怎得是好?”
水伯洞天就坐落在这朝阳之谷之下,他统管着这一方水域,自朝阳之谷分流的两水,荥江与通江。
水伯正坐在堂前重木桌前喝着茶水,陡然冲进来一个小精怪,看着还未化形完美,脸上身上一些批鳞带角的怪异还是明显,这小精怪跑动的跌跌撞撞,毕竟外面那是黄龙拉车啊!
水伯一怔,端起的茶水自手中泼落也不自知,一些熟悉的却又久远的记忆在脑海中渐渐浮现出来。
那时候的水伯还不是什么正司水神,只还是个通人性而无甚本领的刚入修途的陵鱼。
那遇见他是什么时候呢?
水伯想到,可年岁真是有些久远了,只记得,只记得,初见的他虽是年少,可他那言行间的自信满溢,他那自负为苍生立命的自负,他那算无遗策的才绝
那后来他为什么走呢?
水伯手中的杯子瞬间被捏爆,恐怖的气势随着水伯心境的变化喷涌而出。
本来忧心忡忡担忧天上那架龙辇的小精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