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
沈清辞微微勾起了唇角,她如此这般,像少女吗,那种不暗世事,天真无邪的?
“你不是。”
果真的,素洁苦笑了一声。
因为她根本就是找不出一点可以反驳之处。
沈清辞伸出手,拿过了一方帕子,也是摸着帕子上方细密的针角。
“李锦秀真未教你?”
她再是问了一次。
素洁张了张嘴,然后轻轻摇了一下头,“未曾。”
她为何不教你?
沈清辞平视着前方,眸中的光线,终是有了一些微光。
“她说那是李家之物?”
素洁苦笑了一声,可是又想起,她的眼睛其实还不算是看到,就只能再是轻应了一句。
“是。”
“你可知我当初为何要教你们染香术?”
沈清辞收回了视线,在桌上托起自己的下巴,她有些累了,果真的,人还是老了,以前她吃的苦可是比这一次多,却也没有像是这次一般,如此的脱力,如此的难养。
“恩人,是见我们可怜吧?”
素洁抓了抓自己的袖子。
“不是。”
沈清辞辞不是那般的好心之人,见谁都是救的,“你与我幼时长的到是极像的,所以我将染香术教于了你娘,便是想你日后可以过的好,我也与你娘说过。”
“染香术,是我送与你的嫁妆。”
轰的一声。
素洁的脑袋也是跟着一蒙。
那是我送你的嫁妆。
我送你的嫁妆。
你的嫁妆。
嫁妆,
那竟是给她的,她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嘴,想起当初娘藏着掖着,只教了她绣,却是从未教她染香术,而是偷偷的教给了大哥,而在教着大哥之时,甚至都是要将她锁在外面,直到大哥成亲,有了大嫂,娘又将染香术,手把手的教给了大嫂,后来她才发现,娘与大哥才是一家人,而她却是多余的。
也是因着染香术,大哥现在已是富户,几进的宅子住着,绫罗绸缎穿着,山珍海味吃着,可是她却是辛苦养着自己的女儿。
可是现在的沈清辞却说,那是给她的嫁妆,给她的啊,可是娘却是从来没有说过,她是忘记了,还是压根就不想提,还是说,她本来就没有想过要将这些传给她?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却是摸到一脸的冰晾,她何时竟是哭成了如此。
沈清辞站了起来,拿过了一边的木棍,没有与素洁多说几话,有些事要要自己想通,有些事,也要自己决定。
她有些累了,想要睡上一会。
就当她要走之时,一只小手放在了她的手心里面,而后她的另一只手也是多了另一只软软的小手。
她所性的也是任她们带着她到了屋内。
那些清暖的光落在她的眼中,抬头间,仍是一片的游离的光影,而光影过处,模糊却又有了颜色。
又是一日,素洁将晒好的被子铺好,就连枕头也都是换成了新的。
“这样还好吗,要不要再是加上一床?”
素洁问着沈清辞。
“不用,这样就好了。”
沈清辞咳嗽了一声,果真的,她的身体这一次伤的狠了,才是好了没有多久,又是病了,也是亏的素洁并不嫌弃她,彻夜的照顾着,不然,她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去给你端药去。”
素洁将手在衣服上面擦了一下,这才是将被子向上拉了一些,然后将自己熬好的药,端了过来,
沈清辞闻着那些药味,着实的也是有些难以忍受,这味道太重了。
闻起来苦,喝起来更苦。
可是她还是伸手端起了碗,将碗放在自己眼前,而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