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竟是躲进了云层之内,而后外面竟也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屋内的烛火不断的向上跳动着,半明半阴的影子之下,齐远仍是维持着刚才的动作,直到他转过了身,那一张消瘦的脸,几乎也都只是剩下了一层皮肉。
不要说烙衡虑的命硬,其实齐远都是未发现,他的命更硬。
若是一般人受了如此的伤,现在早就已经魂归了天地,可是他最后还是活了下来。
“沈清辞,你好!”
他突然大笑出了声,可是胸口再是一阵疼痛,疼的他几站都是弯下了身子,也是疼的,差一些就是忘记了呼吸。
直到了胸前的那些伤痛缓了一些,他刚是站起,想要迈步之时,却又是想到了什么,这才是向着一边的柜子走去。
他打开了柜子,然后从里面抓出了一物。
当是他的手掌伸开之时,手心里面躺着的正是一根玉簪,玉簪的质地十分的通透,清绿然的水雾纹理也是隐于了其中,细看之下,竟似都是可能看到水流之动,好一张墨中山水,水中映画。
他用力的将玉簪,握紧。
他当时就感觉这玉簪很是奇怪,只是奇怪在那里,他是疼到要死,也是没有时间去想这些,最后就只能撑着最后的一口气,将这根玉簪放在了里面。
而现在他总算是明白,为何当初他一握到这根玉簪之时,那种怪异之感从何而来了?
因为这根玉簪是他的。
他自己的东西,他不可能记错,他也不可能忘记,这根玉簪是他姑母在他的弱冠之时,亲手送与他的,也是上等的一块美玉雕刻而成,不是说是在民间,就连皇宫之内也都是少有如此的好的玉,而这一块玉,也是当年的先帝之时,赐于姑母的,姑母一直都是舍不得用,可是最后却是将块玉给他打成了一根玉簪,而他以往未在京城之时,一直带的着便是此物,也是从未离身。
而这根玉簪,也便是在他被人追杀之时,丢了的,他记的很清楚,他的记忆当中有着一个断层。
前面他的玉簪还在,后面则是是不见了。
所以他可以断定,这根玉簪是他带于发上的,而他在为数不多的记忆当中,似乎0,当年他将玉簪送给了人,而他的送的人是……
沈月殊。
只是,为何沈月殊却从未提及过,而他竟也都是忘记了此事一般,直到这根玉簪给了他致命的一击,他才是想起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