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看得一清二楚,心里顿时更加火大,若是平时有人敢用这种目光看着他,他必定会让这人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如今他却害怕是自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凌云祈的耐心彻底被消耗完,急切的肚子和那人说道:“到底出了什么事,说!”
听到凌云祈的话,那人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沉声道:“禀王爷,宫门失守。”
听到这个答案凌云祈似乎是接受迟迟没有说话,就连双目都变得有些涣散无神起来。
一旁的凌绝听到这个答案,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改变,就连一旁的墨一也造句猜到了会是这样的情况。
只是不知是谁破了宫门?
“是谁?”
过了一会儿凌云祈渐渐地缓过神来,有气无力的问了一句。
“不知道,卑职只看到一支骑兵,他们身上都穿着战甲,可是却没有人能看清楚他们的样貌,因为他们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所有见过他们脸的人都...”
说到这里,那人的声音忽然间湮灭了下去,脸色苍白,眼底还带着一阵阵的恐惧和后怕,像是经历过什么非常可怕的事情一般。
不过就算他没有将最后的话说完,殿内的人也都知道了他未说完的话是什么,其实比起已经说出口的那些话,隐藏在那些话背后的却更让凌云祈觉得可怕。
他觉得此时此刻,自己的眼前一片漆黑,整个人就像是陷进了那深不见底的幽谭,看不到半点光亮的存在。
而且更可笑的是,他对于究竟是谁让自己陷入了黑暗的人竟然一无所知。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被迫行走在黑暗中的人被一只无形的手牵引着,你不知道前方等待着你的到底是什么,但是却不得不一直朝前去。
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
很、不、好。
凌绝看着凌云祈如今的这个样子,原本心中还异常汹涌的恨意却瞬间湮灭了,仅存的一点恨意似乎也随着不断涌入殿中的寒风融入了漆黑的夜色。
凌云祈不是没有看到凌绝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怜悯,可是此时此刻的他早就不是一开始那个带兵冲入议政殿的他了,现在的他就像是在一条砧板上待宰的的鱼。
一个连生死都牢牢地被掌控在别人手掌心的人,他早已经没有任何资格去在意其他的什么了。
此时的凌云祈就像是一个断了线的木偶,原本只是被人操控,还有些许生气,此时却彻底的断了生气。
一片颓废和死气紧紧地环绕在他周围。
凌绝微微偏头看了不远处的墨一一眼,下一刻墨一就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大殿内。
在墨一离开大殿之后还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里,外面嘈杂的声音变得更加激烈,甚至愈演愈烈,到最后已经听不清是刀还是剑的声响,只余下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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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外面的嘈杂的声音唤回了凌云祈的神智,那自方才开始便一直垂着的头竟然动了。
顺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入目一片漆黑,但是他却看不到影子,视线在周围环绕了一圈这才发现。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大殿内已经燃起了烛火。
整个议政殿都笼罩在昏黄的火光中,这样的景象,本应该是温暖的,可是凌云祈却只感受到了无尽的冷。
那种冷不知道从何处来,冷的让人颤抖,冷的似乎就连灵魂都已经被冻结了。
眼前忽然笼罩下一片阴影,凌云祈微微一怔。
他低下头,在烛火的映照下,他看到了一双绣着龙云暗纹的踏云靴,那种纹样,只有北凌之主才能拥有。
也是...他当初拼了命都想要得到的,在他王府的密室里也有这样的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