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河看着眼前的一幕,瞬间便想起顾蔓每次买了栗子也是这样展开来检查,连说的话也是一样。
他想上前问问,却见念奴将栗子包好,拿出钱袋付钱。
那钱袋……他认得,是顾蔓的。那个钱袋上绣的是只大公鸡,本来是槐安的,后被顾蔓据为已有,说带着这样寒酸的钱袋出门,贼都不会惦记。
他忙奔上去两步,却又停了下来。
一旁的槐安显然也看到了“咦!公子,那不是……”
沈清河摇摇头,示意他别声张。
他想着顾蔓在拓跋弋手里,不能打草惊蛇。所以默默地等念奴付完钱,然后尾随其后。
念奴买了栗子穿过两条街,还在那收拾铺里流连了片刻,四下里看了看,才快步走到一所装饰繁华的临街二层门前轻轻敲了敲门,很快,一个小厮开了门,放她进去后又快速地关上。
沈清河抬头一看闻香楼。
贤妃说的果然不错,任凭他怎么想,也想不到拓跋弋会将顾蔓藏在这里。
他拿出自己的腰牌递给槐安“赶紧去找左俞清,他知道怎么做。”
槐安接过去点点头,“好,我这就去!”
槐安走后,沈清河才上前敲了敲门,门开了,还是先前那小厮,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笑道
“公子,这么早?姑娘们还没起呢!”
沈清河愣了片刻,轻咳一声,拿出一张银票“我要见楚娇娇。”
他不知道这闻香楼姑娘的名字,只有楚娇娇先前与徐骞熟识,他便记住了这个名字。
那小厮一见他是来找楚娇娇的为难道“花魁娘子此刻不方便,公子还是晚间再来吧。”
“无妨,我进去等着便是!”沈清河说着便要闯进去。
那小厮拦住,似乎也回过味来的,敢情这人不是来逛窑子的,是来砸场子的。
“来人啊!有人硬闯。”
话音刚落,里面涌出来几个打手。
“打出去!”小厮说了句,刚转了个身,那几个打手便被沈清河打翻在地。
那个小厮跌跌撞撞跑进屋,一边跑一边喊那老鸨子。
沈清河一脚踢开门,阴三娘正从楼上下来。
“呦!这位小哥,这是做什么?可是咱们有何照顾不周的地方?”
沈清河瞥她一眼“明人不说暗话,把人交出来吧!”
阴三娘坐下来,笑道“来这的公子老爷们哪个不是来找人的。公子要找什么样的,不妨给三娘我说说,三娘也帮忙找找?”
沈清河直接问道“拓跋弋带来的人,藏在何处?”
阴三娘神色微变,笑笑“三娘听不懂公子的话。”
沈清河不想和她废话,拔出剑厉声道“今日我便是踏平这闻香楼,也要将人找出来。”
阴三娘冷笑一声“看来公子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关门!”
说罢,大门嘭的关上,十几个黑衣人涌出来将沈清河团团围住。
沈清河勾起唇角,转动剑柄,玉影一闪,便与那些黑衣人厮打一片。
阴三娘见势不妙,赶紧上楼,遇到了楚娇娇。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阴三娘赶紧道“人找上门来了,我去通知王爷,你赶紧去密室,带人从地道走。”
“好!”楚娇娇应了声,忙回了房间。
阴三娘刚转身想去通知祁弋,一袭白影掠过,长剑架在了她脖子上。
“说,人在哪?”沈清河冷冷问道。
阴三娘余光瞥了一眼,手一抬,几枚银针自袖中飞出,沈清河翻身躲过,那阴三娘却已跳窗逃跑。
顾蔓正在剥栗子壳,她原来看沈清河剥壳好像很轻松的样子,如今才发现,这壳是真硬。她才剥了几个,手指便开始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