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魁斗只得下令衙差退下。悻悻地走下堂来行礼道“下官参见太子殿下。”
顾蔓松了一口气,不经意间瞥见一个身影,她走上前去,隔着镂空的窗棂往里看,空无一人。
沈清河走上来问道“怎么了?”
顾蔓摇摇头“没事,眼花了。”
沈清河没说什么,只道“走吧,咱们进宫!”
顾蔓点点头。
司南胤留有遗诏之事,很快便传遍朝野上下。几位德高望重又在朝中有微信的老臣也被宣至宫中,检验这份遗诏的真伪,
“这确实是先帝的笔迹,错不了。”
“是啊,这印鉴也造不得假,真是先帝留下的遗诏啊!”
“两位大人可看清楚了,这龙脉之事,可要慎重啊!”
说话的是吏部尚书秦仲。
其他两位大人没说话,毕竟此前沈清河的身份是被证实假冒的皇子。
左俞清这时说道“诸位请看,遗诏拟定的日期是在先帝驾崩三日前,那时先帝竟然还要将皇位传于秦王,可见先帝英明,早就知道秦王是遭人陷害。”
秦仲辩驳道“那也有可能是先帝病中,神智不清。先帝立此遗诏,朝中大臣皆不在场,不可妄信。”
“先帝立此遗诏之时,老奴在场。”冯玉走进来老泪纵横。
“先帝写此遗诏之时,老奴着你为其研磨,这一字一句皆是所书,还叮嘱老奴,这遗诏需得时机成熟才能拿出来。”
几位大臣互看一眼,点点头,似乎也认可了此事。
秦仲又道“可此前沈清河冒充皇子一事证据确凿……”
“秦大人可是说的滴血验亲一事?”殿外突然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
祁弋一身黑衣自殿外进来,身后跟着埋首诺诺的刘贤。
沈清河皱了皱眉,面色阴冷。
秦仲看他一眼,冷笑一声“北胡王怎么来了,这是咱们大周的国事,北胡王也想插手?”
祁弋笑笑“秦大人,北胡已臣属大周,本王也是大周臣民。今日听闻先帝留有遗诏,大周储君人选已定,本王只是前来恭贺而已。却听到诸位在争论此前滴血验亲之事,这个中内情,恐怕本王身边这位刘大人更清楚一些。”
听了祁弋的话,几个大臣纷纷厉声质问刘贤“你到底知道什么,快说!”
刘贤哆哆嗦嗦地跪下来“几位大人,下官该死,下官皆是听齐王之命。”
接下来,便将如何伪造玉佩,如何找人易容沈介,如何陷害沈清河的事一五一十交代了干净。
听后众人惊讶不已,秦仲问道“那滴血验亲又作何解?”
“那是因为先帝服用丹药所致。”刘贤抬眼瞥了下祁弋,哆哆嗦嗦道“那道士亦是齐王安排,练的丹药皆是毒药。若非如此,先帝也不会这么早驾崩。”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恐不已,没想到司焱麟竟然还谋害一国之君。
如今司焱麟已死,这几位忠君爱国的大臣将怒气都撒在刘贤身上。
“刘贤,你高大的胆子,竟然陷害皇子,谋害先帝,当诛九族。”
刘贤吓得瑟瑟发抖,一个劲磕头“小官什么都没做,就算皆下官一百个胆子,下官也不敢,下官皆是听命齐王,请几个大人明察。”
祁弋这时也说道“难得刘大人肯弃暗投明,如今司焱麟已死,几位大人不防念在其将功折罪的份上网开一面。”
说着,他走近沈清河,笑了笑“您说呢,秦王殿下。”
沈清河抬起眼皮,冷冷盯着他,没说话。
两人眼神相交,互相对峙,互不示弱。
许久,祁弋才又问道“秦王殿下,这刘大人该如何处置?是否留他一命?”
沈清河没想到祁弋会帮他。但他心里清楚,他带着刘贤来帮他证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