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焱麟带着人退出去……
贤妃宫里,宫女们正手忙脚乱地为她敷脸上的伤。
司焱麟心中有气,冷嘲热讽道“没想到贤妃娘娘果然人如其名,收了这么大委屈也能忍。”
贤妃淡淡道“齐王可曾听过小不忍则乱大谋。”
随后,对殿内的宫女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屏退了人,她才说过“本宫忍这一时之辱,自然是要双倍奉还。”
司焱麟斜眼看她,不屑道“你能如何?”
“先帝头七之日,会有法师入宫做法。”贤妃某种阴狠凌厉“便在那时动手。”
司焱麟敛了神色,低低问道“如何行事?”
……
经过那一夜谈心,顾蔓对沈清河态度明显好太多。虽然她对两人之前在一起的那些事毫无印象,可她觉得沈清河这三个字似乎一点点在她心里明朗起来。
秋日的阳光灿烂,从树叶的缝隙漏进来,在他脸上打下阴影。
白衣少年与白马,相得益彰。
沈清河停下手里的动作,偏头看她“为何这样看着我。”
“你好看啊!”顾蔓脱口而出。
沈清河笑笑,继续刷马,唇角始终勾着好看的幅度。
“你长得这样好看,当初怎么会看上女扮男装的我呢?”
顾蔓想了想,问道“你怀疑你是不是天生就比较喜欢男人?”
“……”
沈清河手里的马刷差点掉在地上,红着脸解释“当然不是,若换作旁人,我定是不会多看一眼,只因是你,才有此想法。”
“那也说明你喜欢男人。”顾蔓扁扁嘴“说不准往后你遇到长得比我好看的男人,就会移情别恋了。”
“不会的!”沈清河有些着急“我对你之心,天地可鉴。若我喜欢男人,那晚就不会……”
他没再说下去,但脸却红了个彻底。
顾蔓大概也知道菱儿说的“沈清河时常宿在她房里”是怎么一回事了。
当下也觉得难为情。尤其是她根本就不记得,沈清河如今对她而言就是个稍稍有点熟悉的陌生人,如今这个人竟然和自己有肌肤之亲,这种感觉怎么样都有些奇怪。
两人似乎都心照不宣地不再说话,有微风轻轻拂过,树上所剩不多的黄叶落下。叶子像一把小扇子,这是锦城独有的树,名叫银杏。
许久沈清河的声音才随着风传进顾蔓耳朵。
“那晚的事……你想听吗?”